已经放大了无数倍,一览无余。
“没关系,申请搜查令只是时间问题,”瞿子冲撒了个谎,“只要我愿意,你们三个人的家,我都可以申请到搜查令。白先生,明天一早,我们就会带着搜查令去你家,希望你明早不要出门,配合我们的首查。如果你一直不配合,我们也有我们的对策,只能强行进去搜查了。同时,我们也会全力去寻找被常青藏起来的那5个摄像头录下来的视频,如果我们找到了那些视频,在里面看到了你的家还有你本人,我想,你的秘密还有常青的案子也就会真相大白了吧。”
白一烽泄气皮球一样,身子一软,又坐回沙发里,一只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想要去掏口袋里的香烟,这个时候,他更想吸烟了,并且也不再碍于艾芩在场去控制自己,他干脆真的点燃了一支烟。
瞿子冲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他有他的打算,虽然搜查令办不下来,但是他完全可以派人暗中跟踪监视白一烽这个目前嫌疑最大的嫌疑人,相信他早晚会露出马脚。
“对了,冉先生,”一直沉默的艾芩一边厌恶地扇着飘散过来的烟雾一边发问,“你刚刚只说了三个梦,还有第四个呢。你不是说,你做的梦之中,有四个是跟这栋别墅或凶案有关的吗?”
冉斯年点头说:“没错,还有最后一个梦,这个梦不是重现性质的,而是跟常夫人你做的那三个梦一样,是隐晦的,是需要解读才能得出有用信息的梦。我梦见了自己身在一个养老院一样的地方。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有一群社会上的爱心人士带着志愿者的袖标,去养老院照顾那些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们。老人院里热闹非凡,充满了年轻清脆的笑声说话声,还有老人欣慰灿烂的笑脸。志愿者有的在给老人喂饭,有的在给老人读报纸,讲故事,甚至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孩在给老人唱歌。我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观察,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看到那里也躺着一个老人,老人身旁坐着一个年轻女孩,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和笔。这对儿老人和志愿者让我很奇怪,不是志愿者在给老人读书,而是老人在给志愿者讲故事,志愿者在记述。老人的嘴巴微微翕动,很小声地在讲述着什么,女孩儿不语,只是低头在记录。老人的声音很小,我走得很近也听不到老人在说什么,更加辨认不清老人和那女孩的脸。因为我在梦中,也依旧是脸盲的。后来,那女孩发现了我,她忙合上笔记本,老人也闭上了嘴巴,像是不想让别人听到。而我却听到了,听到了老人说的最后两个字。”
“什么?”瞿子冲问。
“小丑,”冉斯年郑重回答,“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更加确定,这个梦也是潜意识在给我提取有关凶案的线索,只不过,这个梦,还需要我的解读。”
“这个梦象征着什么?老人和女孩各自代表谁?”瞿子冲满怀期望地问冉斯年。
冉斯年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知道,这个梦太过隐晦,我如果现在硬要去解释分析,恐怕得出的结论也是有偏颇的。我想,还是等案情有进一步的发展后,根据到时候获取的更多的信息,再去解读这个梦比较好。”
“既然如此,既然冉先生没有更多的见解,我想今天可以到此为止了吧?”谭健升看了看手表,起身说道,“我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急需解决,是不是可以走了?”
瞿子冲忙起身说道:“谭先生,你可以走了,还是那句老话,结案之前请不要离开松江市,请你配合我们,保持手机通畅,让我们随时可以找到你。”
谭健升表示理解,点头应允,随即迈开大步。
饶佩儿也跟着起身,“那我也可以走了吧?”
瞿子冲刚要点头却被冉斯年阻止,冉斯年也站起来,伸手拦住了饶佩儿的去路,尽量友好地说:“饶小姐,关于你的购物癖,我想给你介绍一个我认识的医生,她的催眠疗法有过不少治愈购物癖的成功案例……”
饶佩儿噗嗤一声笑出来,打趣道:“冉先生,你又是想给白一烽介绍这位医生,又是想给我介绍,恐怕是你想要找个借口去见这位认识的医生吧?我猜,这位医生一定是个女的。哦,不对,也许是个男的,因为出于谨慎而言,男人的情人也有可能是男人。总之,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去见人家,直接去见好啦,让她帮你治疗一下你这个多梦的毛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