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冉斯年尴尬地笑笑,坐到餐桌前,小心翼翼地问:“佩儿,你,你没事吧?”
饶佩儿大咧咧地说:“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
“你,不生我的气了吧?”冉斯年又想起了在警局,饶佩儿绝尘而去的背影,在得知他怀疑贺启睿之后,察觉到他是因为潜意识里还对苗玫无法忘情所以才怀疑贺启睿之后。
饶佩儿喝了一口粥,“放心吧,我没那么小气。再说啦,我不过是个假冒女友,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冉斯年听得出饶佩儿酸溜溜的口吻,但是看她放松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气了。
两人吃过早餐,贺启睿的电话打了过来。
“斯年,你让我查的人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贺启睿叹了口气说,“唉,其实我早就有查到了,只是发生了小亮的事情,我就把这件事给……”
“没关系,启睿,谢谢你,我这就过去你那里,”冉斯年急于挂电话出门,挂上电话前,他又想起了什么,问,“对了,苗玫,她也在家吗?”
听到冉斯年问苗玫,贺启睿顿了一下,随后轻松地回答:“在家啊。”
“好的,我和佩儿这就过去。”冉斯年挂上电话,坐在沙发里呆愣了两分钟,这才招呼饶佩儿出门。
一路无语,饶佩儿一面驾驶一面偷看冉斯年的神色,他一张漠然的脸,嘴角下垂,眼皮半垂,似乎是没睡醒的倦怠模样,可是饶佩儿看得出,冉斯年不是没睡好,而是有心事。而且这心事绝对跟苗玫有关。
上午九点多,两人赶到了贺启睿的别墅,又是四个人一起坐在客厅,一如几天前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贺启睿和饶佩儿如同上次一样放松惬意,倒是冉斯年和苗玫多了几分尴尬别扭。
“斯年,跟我来书房吧,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寒暄了几分钟后,贺启睿起身打算上楼。
冉斯年知道,贺启睿要给他看的东西就是之前他拜托贺启睿调查的有关范骁的背景。
两人来到楼上书房,贺启睿打开电脑,插上了一只优盘,一边点击打开文件一边介绍:“这个范骁果然有问题,他根本就不是范骁,这个人本名叫做何铁芯,今年才18岁,初中文化,在成为范骁之前一直在近郊的一家服装厂打工做一线工人。他的父亲名叫何占国,早年间是个混混马仔,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笔钱开始做小本买卖,十年前患上了肺癌,买卖也不做了,但奇怪的是,何占国仍旧有经济来源供儿子何铁芯上学和给自己治病。”
冉斯年坐在电脑前浏览资料,盯着何家父子俩的照片看了好久,越看越能够肯定,他所认识的范骁就是何铁芯,而何占国就是一年前的那个炸弹客。没错,他的面盲症状已经好转了很多,对于关键的这两个人,他已经可以认得出来。
对于何家父子俩的经济问题冉斯年也十分感兴趣,他抬头看了贺启睿一眼,“听你的语气,你不止查到这些对吧?”
贺启睿歪嘴自信一笑,“那是自然,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我也不配成为你冉大师的好友了是吧?其实我还查到了一些警报性的消息。何铁芯的父亲何占国多年前做小本买卖的时候曾经涉嫌一起殴打致死的案件,只是到了最后的庭审阶段,警方的一个重要证据被污染,导致最后何占国被无罪释放。”
“你怀疑这证据受污染其中有猫腻?”冉斯年明知故问,因为贺启睿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
“是的,我怀疑是警方内部有人在帮助何占国,而且怀疑这个人就是当年还是个小警员的瞿子冲。于是我便有的放矢地去调查瞿子冲,结果真的被我查到了,原来瞿子冲是个孤儿,幼年时期是在仁爱福利院度过的,而在仁爱福利院附近混迹的混混中就有何占国。我给福利院的退休清洁工打过电话,她告诉我当年那群混混的确跟福利院的几个男孩有过密切接触,差一点就让几个男孩学坏跟着他们跑了。清洁工还听说当年其中一个差点被混混带走的男孩现在不但成了警察,还是个官。她还跟我感叹这个男孩如何幸运呢。”
冉斯年可以想象当年的情形,二十出头的何占国搭上了十岁出头的瞿子冲,两个人一起闯入了黎文慈亲生父母的家,杀人劫财。那件案子始终没有找到真凶,成了悬案。那之后,瞿子冲似乎是走上了正途,考学当警察,而没过多久,何占国也做起了小本买卖,后来甚至还有了一个儿子何铁芯。可他的经济来源就成了迷,难道是瞿子冲在接济他?或者是何占国以当年黎文慈亲生父母的案子威胁瞿子冲?后来何占国又因为打死人惹上了官司,他又再次以黎文慈父母的案子,当年两人共同犯下的罪行威胁瞿子冲帮他,到最后他才又一次逃脱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