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找他的家长谈谈,他们会愿意把胡超送进专门的戒酒机构呢。”
冉斯年一边往回走一边说:“这好办,可以找小范帮忙,让他帮忙查查看最近这阵子,哪个村发生了藏獒被毒死的案件,我想,藏獒的主人那么气愤,应该是报警了的。”
饶佩儿提议,“不如晚上把范骁请来家里吃饭?以拜托他调查藏獒案件为由,你不是想要跟他搞好关系吗?”
冉斯年笑着揽过饶佩儿肩,“真不愧是我的助理兼女友啊,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饶佩儿稍稍用力想要挣脱冉斯年的手臂,没能成功,只能小声嘀咕,“谁答应做你女友啦?”
下班时间,冉斯年给范骁打了电话,邀请他独自一人来家里吃完饭,说是有些私事要拜托范骁。范骁一听说冉斯年有事要拜托他,立马义不容辞地应承下来,甚至愿意打车前往冉斯年家。冉斯年看得出,范骁有些受宠若惊,被偶像级的人物邀请并且拜托,范骁自然是喜出望外。
晚上,冉斯年和饶佩儿一起下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在冉斯年的提议下,两人还准备了一箱啤酒。
饶佩儿望着那一箱啤酒,苦涩地说:“我怎么觉得咱俩是两只大灰狼,范骁是个不知情马上要掉入陷阱的小白兔啊?”
冉斯年笑着说:“放心吧,咱们又不会吃了范骁那只小白兔,不过是想要灌醉他而已嘛,这还是胡超这个小酒鬼给我的灵感呢。”
将近七点钟,范骁风尘仆仆地赶到,笑呵呵地进门,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水果篮。冉斯年从吝啬的范骁愿意大出血为自己准备果篮上就看出了今晚的胜算。
一切都按照冉斯年计划的进行,晚上八点半,范骁已经是迷迷糊糊昏昏沉沉。饶佩儿提出让范骁留宿,范骁自然是欣然接受。
冉斯年背着醉酒浑身瘫软的范骁上了楼上的客房,安顿范骁躺下之后,又端来了饶佩儿准备的解酒茶。
范骁迷迷糊糊中忙不迭向冉斯年道谢,然后含含糊糊断断续续地说:“斯年哥,你,你对我真,真好,我爸去世后,再没谁对我这么好过。”
冉斯年心里暗喜,有些人喝醉后喜欢唱歌,有些人喜欢睡觉,有些人喜欢耍酒疯,幸好范骁是那种醉酒后喜欢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人。
“别这么说,相比较我而言,还是瞿队对你更好,他一直这么照顾你,”冉斯年诚恳地说,“我可从没见过瞿队这么照顾过别的新人啊,他一定很欣赏你,认为你前途无限。”
范骁摆手,“瞿队只是表面上很照顾我,给了我一份工作,帮助我进步而已,他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的生活和内心,而且总是板着一张脸,让我不敢亲近。斯年哥就不同啦,你就像我哥哥一样,而且你还那么聪明,是个神探。”
冉斯年顺水推舟地说:“是啊,瞿队就像是个严父的角色,父爱嘛,一般都是深沉的。”
范骁苦笑着说:“瞿队可不像我的父亲,他只是我爸的一个老朋友,要不是我爸临死前把我托付给了他,他才不会管我这个孤儿呢。”
冉斯年内心暗潮汹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说:“瞿队是个大忙人嘛,难免有对你照顾不到的地方,你也要理解,也不能事事都依靠瞿队的。你也要做好准备,有一天瞿队不再照顾你,一切都要靠自己。”
范骁喝了解酒茶平躺下,闭着眼嘀咕着:“我爸跟我说了,如果有一天走投无路,瞿子冲也不帮我的时候,叫我去找他的另一个朋友帮忙,那个人一定会帮我。哼,我才不会去找他呢,那种人渣。我现在有斯年哥帮忙,才不需要他呢。”
冉斯年坐在范骁的床边,激动不已。那个人,那个人,莫非那个人就是掌握着瞿子冲杀人证据的人?那个人就是何占国留给儿子何铁芯的最后保障?
“那个人是谁啊?”冉斯年小心翼翼地问。
范骁却根本听不到冉斯年的文化,轻微的鼾声响起。
冉斯年知道现在不可以叫醒范骁继续询问,否则说不定会引起范骁的怀疑,现阶段,他得到的信息就是,何占国临死前的确留了一手,保留了瞿子冲的犯罪证据,以此来制约瞿子冲照顾自己一心想要当警察的儿子,达成他的愿望。而这个证据就被何占国放在了另一个朋友那里,而这个朋友,目前只知道,他在何铁芯,也就是范骁眼里,是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