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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很头疼,非常头疼,他怎么和六年前一样不相信她?她的话真的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还是他只愿意相信俞贝儿一个人?
“秦筱安,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欧玄冽的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轻柔的声音让秦筱安愣了一下,这么一愣就被欧玄冽抓到了空隙,连抓住带拖地将她拉走。
“欧玄冽,你这个混蛋,你要带我去哪里?”秦筱安掰着欧玄冽的手,奈何愤怒地至极的确欧玄冽力气大地出奇,她都听到骨骼错位置的声音。
“如果你不将之前的事情说清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最好听话。”欧冽的声音异常冰冷,冷入骨髓。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请问欧先生,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吗?”秦筱安挣脱不了欧玄冽的手,大声地吼叫着。
欧玄冽,他凭什么?
“那你为什么拒绝和欧氏合作?难道你回来不是找我报仇的吗?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将话摆明了,你有什么仇,我奉陪!”欧玄冽充耳不闻,抓着秦筱安的手来到他的轿车旁边,冰冷着脸低吼。
“欧先生,你要将我的妻子带到哪里去?”一声温和如水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中,下一刻,秦筱安的身子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秦筱安惊愕地抬头看着冷绝俊雅的面容,他一手揽着她的肩膀,秦筱安微微感动,似乎每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他挺身而出。
“冷绝?!”欧玄冽的手还抓着秦筱安的手,看着冷绝的眼神充满噬骨的冷冰,“你再说一遍?”
“秦筱安,我的妻子。”冷绝将手中的女儿放到秦筱安的怀中,反手抓住欧玄冽的手将他们分开。
“秦筱安,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欧玄冽的黑眸越发深沉,深邃地望不见底。
“有什么好解释的,事情不是明摆着吗?我们离婚了,然后双方又各自结婚了,难道欧总可以另结新欢别人就不可以吗?”秦筱安抱后退两步躲在冷绝背后,既然是演戏就要演全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秦筱安明显质问的语气让欧玄冽无言以对,看着秦筱安的眼神就好像看着妻子出轨的样子。
好笑,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欧先生,我和我的妻子先失陪了。”冷绝对欧玄冽微微点头,特别咬着“妻子”二字,揽着秦筱安的肩膀越过受伤,悲愤,怒火腾腾的欧玄冽。
欧玄冽看着秦筱安和冷绝离开的背影,眼中赤红一片,垂在身侧的拳头猛然砸向自己的轿车,生生将轿车的车壳砸凹进去,指骨出深处血迹来,欧玄冽却一点都不在意,更痛的在心中,他不相信秦筱安会和别的男人结婚!
他更没有听过,冷绝什么时候结婚的消息!
欧氏名下的酒店,总统套房里,欧玄冽疲惫地将自己摔在大床上,伸手捏着发疼的眉间,他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秦筱安定影子,安静的,执着的,温柔的,坚强的,受伤的,甚至是严谨的,即使是让她签属离婚协议也只是柔弱的样子,从没有见过她像今天这样强横地恨意。
是,她眼中有恨,深深的恨,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一阵铃声响起,欧玄冽看了看手机,是俞贝儿的,烦躁地丢在一旁。
最近这几年,俞贝儿变得越来越不像当初的她,经常偷偷地查看出他的文件,暗中掌控着公司的机密,好几次被他撞到,还口口声声说她是想要为他分担,想要帮他的忙,甚至是利用儿子来为她做事,这些虽然有迹可寻,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她背叛他,只是他对她的感觉却越来越淡。
这就是人们说的七年之痒?可是他们的婚姻还没有到七年……
耳边的铃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欧玄冽丝毫不没有理会的意思,沉着黑眸望着窗外的蓝天,天,似乎没有那么明亮,灰暗暗的阴霾一片。
“叮铃铃,叮铃铃。”床头边的电话响起。
欧玄冽的眼神闪了闪,拿起电话,“欧玄冽。”公事公办的冷硬声音。
“冽,我都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了怎么都不接?你再不接电话我和煜可要考虑报案人口失踪了。”电话另一头,端木肆痞懒的声音中带着微微地的关心。
“嗯,什么事?”欧玄冽抄起被他丢到一旁的手机,除了俞贝儿几通过电话,剩下的几十通都是端木肆和裴煜打来的,其中还有菱秘书他们的电话,原来时间过了那么久了,他还不知道呢!
“没什么,只是菱言找你找疯了,结果找上我来了,你也知道,酒店你的专属房间中的电话只有我和煜才能接的进来。”电话的另一头,端木肆懒懒地放松了一下身子,打着呵欠说着。
“我见到秦筱安了。”欧玄冽轻声说着,没有意识到,他在说秦筱安的名字时候声音微微柔和,没有了在商场上的冷硬果辣,像是呢喃着情人的名字。
听到六年不曾听到的名字,端木肆几乎要跳起来,震惊地话都说不出来,他努力地保持着冷静的心情,强装不在意地开口,“她还好吗?”
电话这一头沉默许久,欧玄冽知道,端木肆口中的“她”是指蓝若依,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自六年前他假装狠心伤害蓝若依以后,她们两个就从他们身边消失,一直到六年都没有她们的消息。
他们心照不宣地将她们屏蔽在他们的生活之外,只有他们心里清楚,他们还是惦记着她们的,深深想念着她们。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端木肆,秦筱安似乎过得很好,还结婚了,有了一个女儿,至于蓝若依,他没有看到她,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在一起。
“我没有看到她。”虽然不想让他这个好朋友失望,但是欧玄冽还是如实回答,端木肆和蓝若依的情况跟他和秦筱安不一样,有什么样的苦衷只要解释清楚就可以了,他也希望自己的好友可以幸福。
自从蓝若依离开以后,端木肆更加变本加厉,整天花天酒,如行尸走肉般,一点也不像以往的端木肆,一直持续了两年才消停下来,恢复正常的端木肆变得更沉默了,也更邪肆,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痞懒的微笑,行事也吊儿郎当,但是认识他的人都可以看的出来,端木肆已经回不到过去。
还有裴煜,这个家伙也不知道那里不对劲,常常一个人看着窗户发呆,也不知道他整天在想什么。
他们以为裴煜是喜欢蓝若依的,但是裴煜对待蓝若依又不像那么一回事,倒像一个哥哥对待失散多年的妹妹一样。
一个蓝若依,一个秦筱安,两个女人改变三个男人的一生,呵呵,说出来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挂断电话,端木肆出神地望着手机,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漂亮的桃花眼暗淡无光,恍惚得像一尊雕塑般动也不动。
裴煜推开门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失魂落魄的端木肆,好像六年前的他又回来了。
“肆,你怎么了?联系到冽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裴煜坐在端木肆身边从他的手中抢过快要被他捏碎的手机,担忧地皱皱眉头。
“没,有,不知。”端木肆机械地回答。
莫名其妙的答案只有裴煜这个跟他十几年默契的朋友才听的懂,端木肆说他没事,有联系到了欧玄冽,但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煜,冽见到秦筱安了,所以我要去找秦筱安,立刻,马上,所以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着端木肆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抓起被裴煜丢到一旁的手机风一般冲出办公室。
“肆,肆你等等,你冷静一下!”
裴煜还没有消化端木肆的话眼前就消失了他的影子,半天裴煜才淡淡释怀,六年前的事情是该做个了断了,他们都负了这个世界上最无辜的两个女人。
……我是安琪儿分割线……
“妈咪!”放学时间,从教室中走出来的安琪儿看到秦筱安的身影欢喜地蹦了出来。
“宝贝!”秦筱安蹲着身抱抱安琪儿软软的身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整整她的太阳帽后牵起她的小手向家的方向走去。
“筱安!”
秦筱安顿下脚步诧异地回头,“端木肆?”
诧异过后表示了然,欧玄冽知道她在这里,那么端木肆和裴煜知道也不足为奇,他们三个向来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是你的女儿?冽的吗?”端木肆的目光从秦筱安身上落在不到她腰部的小宝贝身上,眼中闪过惊讶,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不像俞贝儿的儿子,小胖墩一只,心里也微微诧异,欧玄冽知道吗?他会怎么做?
冽他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存在了吧,今天足足消失了一整天,应该就是秦筱安和这个女孩的原因。
秦筱安的嘴角僵了僵,欧玄冽的儿子早就已经死了,“这是我的女儿,和他没有关系。”
秦筱安有些无力,为什么每个人都说她的安琪儿是欧玄冽的孩子?难道他们都已经知道她曾经怀过欧玄冽的孩子吗?
可是秦筱安没想到的是,不是他们怀疑,而是他们都知道秦筱安对欧玄冽的感情,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中接受另外一个男人,而且安琪儿的年龄与欧飞衡相仿,自然而然地认为她就是欧玄冽的孩子。
端木肆心里认定这是欧玄冽的孩子,即使秦筱安否认他也不相信,而且现在他也没有心力关心欧玄冽和秦筱安的私事,他想要知道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消息,“小依儿她……”
言语犹豫酸涩,端木肆很害怕,蓝若依和秦筱安是最好的朋友,当初他那么狠狠地伤了蓝若依的心,万一秦筱安不让他知道蓝若依的消息他要怎么办?
而且,他和蓝若依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为什么他还要这么执着地知道她的消息,知道了又如何?见到她又怎样?说抱歉吗?解释当年的苦衷吗?六年前他不说,现在他又何必自寻烦恼?
“没有,好久不见,路过这里看到你,所以过来续续旧。”到口的问话转个弯又咽了下去,端木肆苦笑连连,他早就没有资格关系蓝若依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