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喜好读书画画,或是做做生意什么的,他便有些不高兴,说我应该在骑射武艺上多花点心思,才不负辽王府的威名。幸好太子那边传我过去,我才脱了身。”
秦含真把眉头一皱:“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镇西侯好大的脸,他是谁呀?赵陌的老子都没这么管过嫡长子,几时轮到他一个外人来说教?!
赵陌心道他怎么敢提有人觊觎他的婚事?嘴上笑着说:“当时压根儿就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件小事。自打我回京,我父亲没少拿我去炫耀,其实只是爱面子罢了。我又不能对他百依百顺,做他心目中的孝子,只好在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忍让一二了。”
“哼。”秦含真冷哼一声,“镇西侯的嫡长孙女,已经到了适婚年纪了,人还长得很美貌,我在慈宁宫里见过。如果辽王世子打算让你跟镇西侯联姻,不用说,肯定是冲着苏家的军权或者在军中的威望去的。以前王家就来过这一招,只是失败了而已。”
她心里有些小酸涩,但更多的是恼怒。赵硕那个自私的渣爹,居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要出卖亲生儿子的终身幸福!就算让他得逞了又怎么样?顶多就是顺利继承了辽王的爵位,在朝中和辽东都握在一定的实权。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辽王与继妃以及他们所生的两个儿子虽说有异心,但他们无法说服皇帝,有再多的异心也没用!本来早晚就能落到赵硕手里的东西,他非要牺牲了儿子去争取,吃力不讨好,还随时会有被翻盘的危险,何苦呢?
秦简问:“可是镇西侯如今并无军权在手,辽王世子又何必跟他家联姻呢?”
赵陌低声道:“镇西侯父子只是眼下无军权罢了。倘若镇西侯旧患痊愈,镇西侯世子又留在京中,皇上没理由再闲置他们,肯定会做安排的,到时候他们就会再次拥有军权了。这一回的军权,就不再会是西南边军的大权,而是……”
他没把话说完,看向秦简。秦简倒吸了一口凉气:“以苏家父子的资历与品阶,若是留京,任职的地方不是御林军,就是城卫,又或是京郊三大营……”
赵陌挑了挑眉:“无论是哪一处,都是十分要紧的位子哪……”
秦含真听得呆了一呆,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慢着……我记得,王家四姑奶奶嫁的是云家,他家好象也有京郊三大营之一的军权吧?宁化王和赵表哥的父亲到底在搞什么啊?王家以前向军方伸手,就被皇上剁了爪子。这事儿就算宁化王远在福建不知情,赵表哥的父亲总是知道的。他还明知故犯,就不怕惹得皇上不高兴吗?!”
秦简咬牙:“镇西侯又为什么要跟他们搅和在一起?难道就只是因为离开了西南,他失了军权的缘故?皇上只是让他回京休养而已,还不是为了他的性命着想?!他自己老糊涂了,一旦出事,小姑姑小姑父和两位表弟,却要被连累的!”
三个少年少女面面相觑,开始发觉形势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恶劣。
秦含真一咬牙:“不行了,我们必须得弄清楚他们这一伙都有些什么人,手里握着什么权利,会给皇上和太子带来什么危险才行。光是等他们有所动作,我们再去打听,太被动了!事涉军权,这不是玩儿的。万一他们要搞什么兵变,然后扶个奶娃娃上去说是过继给太子了,那我们猜出再多的真相,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赵陌沉着脸道:“我会想办法再多打听些消息的。必要的时候……即使要担个不孝子的罪名,我也顾不得了!”
秦简也一脸郑重地说:“我会想法子去求外祖母出面,劝说王家人的。虽说是宁化王要过继儿子,但有那么多王家姑奶奶涉足其中,多少也有些纽带的意思。无论是云帅府,还是辽王世子和前晋王世子,全都是因为娶了王家女,才会联合在一起。我外祖母也是王家女,应该能跟王家长房的外嫁女们说得上话。即使无法说服她们弃暗投明,好歹也要探听一下消息。”
赵陌提醒他:“要小心他们冲撞了姚夫人。王家那几位姑奶奶面对王嫔都不曾客气过,姚夫人虽是长姐,又有王侍中留下的遗泽,却未必能震慑得了几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糊涂人。”
秦简肃然点头:“放心,我会提醒她老人家的,还会一直护在她身边。”
秦含真看看他们俩,便索性把先前伙计送来的纸笔拿了出来,磨了墨,拿笔蘸了,准备开始书写:“那我们就先来分析一下吧!”
赵陌与秦简齐齐一怔:“分析什么?”
秦含真道:“分析所有有可能加入宁化王一党的人,他们都有些什么权力和人脉,有什么长处,是能叫宁化王看上的。我们一条条列举出来做分析。现在,就先从辽王世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