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含义。不过秦含珠一脸乖巧孺慕地看着牛氏,连连点头,答应对方的要求,完全就是个天真的小孩子。
秦含真心想,自己应该不必太过担心这个小堂妹才是。
三房祖孙自回永嘉府去了,喜鹊返回松风堂复命,告诉许氏,秦幼珍答应了晚上会过来请安以后,便退了下去。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待了一会儿,便推说做针线少了一种颜色的丝线,问遍整个松风堂院子里的丫头,都没人有这种颜色的丝线,忽然想起盛意居的玉萝好象有,便跟其他丫头打了个招呼,自个儿往后头盛意居去了。
结果她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丝线且不说,一刻钟后,姚氏便从她嘴里知道了福贵居里刚刚发生过的事。
连秦锦容发的那番牢骚,也不例外。
姚氏的脸色有些发黑,她忍住气,问喜鹊:“就这些了?你没打听到,云阳侯夫人怎么会看上了卢姑娘么?还有大姑奶奶,她就没说起我的坏话?”她先前那般奚落过秦幼珍母女,如今她们得了一门更胜于秦简的好亲事,秦幼珍但凡有点脾气,就不可能不反过来嘲笑她一番。
但喜鹊却摇头道:“我并不曾听见,只有五姑娘抱怨过,说卢姑娘要是能嫁给简哥儿,就能长长久久留在这府里了。”
姚氏嗤笑:“小孩子知道什么?她过几年也要嫁出去了,就算悦娘能嫁进来又如何?还不是要分开?”讽刺完了,姚氏的心情也落了下去。不管怎么说,她怎么都看不上的姑娘,攀上了她梦寐以求的亲家,这种感觉还是很不爽的。但她日后兴许还有需要仰仗秦幼珍与卢悦娘母女的地方,倒不好继续得罪人了,只怕还得寻个机会,把人哄好了才是正经。
正主儿不能骂,姚氏就索性拿秦锦容出个气:“回头我得跟三弟妹好好说说,五丫头整天胡说八道,半点分寸都没有,只怕到了外人面前,就要给我们秦家丢脸了。她好歹也是五丫头的亲娘,该管的时候,还是要管的。”
“什么东西该管?”秦仲海从门外走了进来,姚氏看到他,不由得一愣,随即迅速朝喜鹊望了一眼,方才笑着迎了上去:“二爷怎么回来得这样早?”喜鹊连忙低下头去,朝着秦仲海行了一礼,便悄然退了下去。
秦仲海瞥了她的背影一眼,又看向妻子,眼中带着了然之色。
姚氏有些不自在地笑说:“不是什么东西该管,而是……今日云阳侯夫人请动了闵亲家夫人来向悦娘提亲,本来是件大喜事的,五丫头却没分没寸地说什么不想让悦娘嫁人。这不是闹笑话了么?这丫头素日脾气就不好,又总是跟她母亲吵架,如今竟然还叫卢家人看了笑话。我才说,要劝一劝三弟妹,该管女儿的时候,还是要管一管的。”
秦仲海淡淡地说:“五丫头自有爹娘管教,你何必多话?”罢了又转头问她,“如何?可曾后悔了?我早说过悦娘是个好孩子,必定是好媳妇的人选。你当时怎么都不肯听劝,总觉得悦娘是大姐的女儿,就低人一等。结果如今连云阳侯府都来向悦娘提亲了,说的还是云阳侯世子!简哥儿再好,也没到敢说自己比云阳侯世子强的地步,可人家竟然愿意上门求娶悦娘,可见悦娘的好处。你有没有觉得脸上有些疼?”
姚氏心虚地转开视线:“这……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兴许云阳侯夫人就喜欢悦娘这等性情的姑娘呢?我只是……觉得悦娘不大合适简哥儿而已,又没有说什么……”
秦仲海道:“随你怎么说吧,横竖如今悦娘的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了,你也可以安心给儿子相媳妇,给女儿相女婿了。只是你也别太挑剔,尽快选一个吧。别太贪心了,看着这个好,看着那个也不错,挑花了眼,拖拖拉拉的,倒连累得一双儿女迟迟未能定亲。”
姚氏嗔道:“二爷冤枉我了!哪里是我太挑剔了,才害得简哥儿与锦华至今尚未定亲的?咱们两个孩子的姻缘都比旁人艰难,是什么缘故,二爷心里该有数才是。怎么如今还怪上我了呢?”
秦仲海瞥了她一眼:“我心里是有数,所以才让你尽快拿定主意,别拖拖拉拉的。如今许大舅母病了,病情还不轻,许家女眷想必暂时也没什么机会出门交际。你赶紧把孩子的婚事定下来。许大舅母上一回病重时,逼得许大舅他们答应将鲁家的女孩儿接进京城,与峥哥儿订亲。如今她再一次病重,你又怎知道她不会再逼得许大舅他们把峥哥儿与鲁家女孩儿的婚事作实了,然后再把咱们孩子的婚事也给定下?我可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犯糊涂!”
姚氏脸色顿时大变:“什么?!二爷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