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使。封地和王府那边,可能暂时就顾不上了。虽说我手下也有属官、管事,但不是人人都能完全信得过的,至少看账什么的,就得需要寻个靠得住的人才行。我能不能把账簿往表妹这边送,表妹替我过过目?若有什么不妥之处,你只管告诉我,若我不在,就吩咐阿寿,只当作是提前替我打理中馈了。”
秦含真目瞪口呆,还有这种展开?这这这……是不是不大合适?
赵陌认为非常合适:“这有什么?早晚的事儿。我身边没有别的亲人可以依靠,外祖那头终究隔了一层。大舅母与表哥倒好,可是他们如今刚刚接掌温家生意,哪里抽得出手来?况且表哥也到了娶亲的年纪,大舅母听说正在忙着为他相看呢。我父亲那边,你是知道的,真叫他知晓我有多少身家,只怕都要搬了他自家去。辽王府那头,更是没法指望了。宫里的长辈们待我倒好,但我也没理由把这些事摊开来让他们知道。这些年我一直与表妹通信,我有什么产业,你都是知道的。我如何经营产业,你也都清楚明白。沧州码头那边,新建的货栈生意极好,都是表妹给我出的主意。还有我在封地上开的实验田——你是这么叫的,对不对?你也在自家庄子上也有实验田,样样都清楚该怎么做,比不懂行的人来要好办多了。除了表妹你,我还能指望谁?祖父祖母待我虽好,但我总不能求二老替我操这份心吧?!”
听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可推托的理由了。赵陌说得可怜,两只眼睛巴巴地看着她,看得她心软起来:“那……那你要是认为合适的话,我就帮你看一看。不过……这种事就不必到处宣扬了……”
“那是当然!”赵陌大喜道,“不会叫人说表妹闲话的。我让阿寿阿贵他们每隔几日就给你送些小玩意儿来,外人看着,只当是我要孝敬祖父祖母,讨未婚妻的欢心,却不会知道他们是来向你报账的。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让他们去查,若想要在我的产业里头做些什么变动,也只管吩咐他们。我早就嘱咐过他们,无论你说什么,都要遵照你的意思去办。你就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手下使唤得了。我不会让底下的下人议论你,你的任何指令,我都会说是我发下去的。有人要抱怨,也只管冲着我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秦含真倒真的可以在婚前给赵陌的产业做一番整顿,将来成婚过后,名正言顺接手时,便再没有任何障碍了,更不会有任何刺头留下。其实赵陌赶在婚前对自己的产业做一番整肃,好让未来的妻子接手中馈时能更顺利上手,也是有的。但赵陌一来是忙,二来,再没有比秦含真本人更清楚,她希望未来丈夫手中的产业会是什么样子的了。他索性把事情交给秦含真来做,也是他的体贴处。
秦含真听得抿嘴微笑,微红着脸道:“听起来你好象在为我撑腰呢,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还真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你的信任。”
赵陌笑道:“只管做,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必害怕担心,万事有我呢!”
牛氏从西院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两个孩子坐在屋里,隔着张桌子对望,脸上都挂着甜蜜的微笑。她见他们相处得好,又是规规矩矩地,心里便欢喜,进了门就笑着问:“说什么事这样高兴呢?”
秦含真红着脸起身,她竟然没发现祖母进门来了!
赵陌若无其事地笑着应话:“听说表妹昨儿受了委屈,我就安慰了几句话。表妹豁达,半点儿没放在心上。”
“昨儿的事呀?”牛氏哂道,“你那个祖母也是不靠谱的,在人前出乖露丑,还不知道呢。我都替你臊得慌!虽说你与她不睦,可她到底还顶着辽王妃的名头呢,说起来也是你的祖母。她这么不象话,你脸上也没什么光彩。她自个儿名声都坏了,倒好意思挑剔咱们家的教养,脸皮真是比牛皮还要厚!”
辽王继妃的事,秦含真方才与赵陌已经议论过一回,不想再多说了,便问牛氏:“五婶身体怎么样?今儿胃口可好?”
“胃口还行。”牛氏立刻就转移了注意力,“我看她吃饭睡觉都没大碍,就是心里有些害怕,总不得劲儿,你五叔又不在。我听说他们军营里的要紧差事忙活得差不多了,也该歇口气了,明儿就打发人去找他,让他没事儿就请几天假,回来陪陪你五婶。有你五叔在,你五婶心里也安定些。”
秦含真道:“不是说,前儿五婶的弟弟来信了,道他秋闱结束后就会上京吗?让五婶转移一下注意力,吩咐人去给她弟弟收拾院子。有了事情做,估计她就没空胡思乱想了。”
牛氏点头,又叹了口气:“方才在你们五婶那儿,见着了简哥儿他娘,说起了一个消息,说是许家的峥哥儿跟鲁大姑娘的婚事,总算是要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