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饿死他们的。他这个曾经的继父,已经够厚道的了,这还是看在章姐儿曾经在他眼皮子底下养了几年,又与谦哥儿、含珠一母同胞的份上了。
就在秦安想办法联系赵碤之际,秦含真也在赵陌百忙之中抽空前来看她时,提起了章姐儿上门一事,还道:“我看我五叔就没什么办法能悄悄儿联系上章姐儿的生父,表哥这些天如果有机会遇到宗室里能管事的长辈,不知能不能提一提?若是能直接告知赵碤,就更好了。章姐儿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事儿自然要他来拿主意,他要是心软了,就把人留在身边,要是不想搭理,那我就让五叔把人远远地送走,再也不管他们了,免得他们成天上门来碍眼。”
赵陌听了笑道:“这有何难?这些天我一直帮着皇上,给宗室里各王府送过年的赏赐,已经送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光头宗室,恰好明儿轮到晋王府一系。晋王的儿孙们,如今除了赵碤,就只剩下关在宗人府大牢里的赵砌了。赵砌那一份不必我管,自有宗人府的人负责,我本来只需要打发人去一趟赵碤家就行,如今大不了我亲自走一趟?”
秦含真顿时大喜,笑道:“多谢多谢,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赵陌冲她坏笑:“嗯,是有点麻烦,不过如果有奖励的话……”
秦含真眨了眨眼,脸慢慢地红了,看了看周围,丰儿已经知机地转过身去。秦含真的脸更红了,这丫头这么知机做什么?!才想要嗔上一句,颊边一热,已是叫赵陌亲了一口去。
赵陌笑意吟吟地在她耳边道:“真香!这个奖励足够丰厚了,连这几日的疲累,都一扫而光了呢!”
秦含真的脸已经红得快滴出血来了,嗔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赵陌今日能在永嘉侯府待的时间不长,与秦含真亲亲热热地说了一会儿话,便主动找到了西院去,告诉秦安,他可以帮着联系赵碤,问秦安要客栈的地址。
秦安大喜,忙再三道谢。赵陌却摆摆手,面露为难地道:“五表叔,这事儿……其实是含真跟我提的。她虽然恼那何氏之女,也埋怨五表叔不该揽下这等闲事,但到底还是不忍心见五叔为难。只是她心软,我却忍不住要替她求五表叔一回,以后……五表叔还是三思而后行吧。这世上也不是什么好事都值得做的,哪怕施恩不望报,也不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吧?别到头来,明明是一片好心,外人不知道感激,反倒让家里人难过,还容易引来闲话,这又是何苦来呢?”
秦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羞愧不已。他知道赵陌是对自己不满了,这是在敲打自己。但他半点怨言都没有,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对于赵陌的好意,只有感激的。他郑重向赵陌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回了!只要赵碤得了消息,不管他打算如何安排章姐儿,我都不会再多管闲事。”
赵陌点头:“五表叔记得就好。”
秦安又是一阵羞愧。他小心地问赵陌:“这事儿会让郡王为难么?”跟父母兄长不同,他在赵陌面前,可没底气摆长辈架子,如今更是要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
赵陌只是冲他微微一笑:“五表叔不必担心,我应付得来。”他并没有说得太过轻描淡定,但这只是为了敲打秦安罢了,事实上,这事儿真的一点儿都不让他为难。
等他将事情的经过告诉赵碤之后,赵碤的表情就开始纠结不已。
说真的,他实在不想再看到那个女儿。哪怕那是他唯一的后代,他只要一想起她的生母对他做过什么,还害得他至今绝嗣,就恨不得她们母女一块儿死精光!这些年来,他就从来没想过要把女儿接回家。
只是如今情况有些不一样了。原配妻子王家三姑奶奶自请和离,已经返回了娘家,据说是半路上病逝了,但他心里清楚得很,那贱人哪里是死了?分明就是金蝉脱壳,改名换姓嫁人了!还有人悄悄儿给他递消息,说是她已经嫁进了一户富足的读书人家,还身怀有孕了。这个消息刚传到他耳朵里时,他就当场吐了一口血!本朝宗室之中,混到他这份上的,能有几个?想当初,他可是差一点儿就做了储君的人哪!
赵碤咬牙切齿,想到传闻中用不了多久就会从宗人府大牢里出来的庶弟赵砌,还有带着儿女艰难度日的赵砃之妻,他们都在盯着他仅剩的这点儿家底,企图侵占他的私产,哪里顾得了他的死活?
何氏所生的女儿再令人厌恶,好歹也是他的亲生骨肉,虽说她嫁的夫婿不怎么样,但越是没根基没才干的人,越容易听话。他完全可以把人收留下来,让他们给自己侍疾,也省得赵砃之妻吴氏与赵砌叔嫂俩,借口他身边无人照顾,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