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月就有些受不住了。因着太子殿下体弱,三天两头地病,他这个伴读也经常跟着停课不上学,后来还是太子殿下怕耽误了他的功课,特地求了皇上,才把父亲放回家的。这事儿咱们家里的人都清楚,五妹妹应该也听说了,怎么还这样想不开?虽说敏顺郡主与太子不一样,可她是女孩儿,又自小体弱,宫里的贵人只会更心疼她的,遇事也会偏着她。在她跟前,行事总要小心谨慎,若是做错了一星半点儿,罚得也会比旁人更重。五妹妹好好的,何必去受这个罪?”
秦含真深以为然,赞同地点了好几下头。
兴许给皇孙女做伴读,可以抬一抬自己的身价,但那一般是家世稍次一点的人家女孩儿的想法。秦含真与秦锦华都是国舅爷的嫡亲孙女儿,祖父是侯爷,犯不着委屈自己。秦锦容同样是承恩侯的孙女,怎么就存了这样的念头呢?
秦含真疑惑地看向秦锦春:“四妹妹会不会是弄错了?”
秦锦春却道:“这是我无意中听到她跟身边的丫头抱怨,说三姐姐忽然把曾先生带走了,害得她没机会请曾先生给自己说好话,荐她去做郡主的伴读。这是五妹妹亲口所言,怎会有错呢?”
秦含真“啧”了一声,还是没法理解秦锦容的想法。
秦锦华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便道:“我觉得……可能她真是想给自己抬一抬身价吧?她今年也有十岁了,不再是小姑娘,心思多些也是有的。她虽然也是嫡出,但三叔在我们长房却是旁支,五妹妹的身份……不怕三妹妹笑话,我觉得外人可能会认为她不如我与三妹妹尊贵。若是为了她自己日后的前程着想,跟皇家沾点边,与东宫结个善缘,倒也不是坏事。只是她终究是年纪太小了,想得不够周全。若她真有意给郡主做伴读,根本犯不着请曾先生帮忙说好话。只要她能说服祖母,祖母给太子妃递个话,又是什么难事呢?”
秦含真恍然大悟,但还是不大赞成:“何苦去淌这趟浑水?她想跟敏顺郡主亲近些,多求一求大伯祖母,让大伯祖母进宫时捎带上她,在宫里多刷一下存在感就行了。宫里就只有敏顺郡主一个小姑娘,五妹妹要是进宫多了,自然有遇上郡主的时候。跟郡主做好朋友,不是比做伴读更自在些吗?都说伴读不是什么好差事,五妹妹是秦家的女儿,是敏顺郡主正经的表姐妹,何苦把身段放得这样低?”
秦锦华也跟着叹气:“可不是么?况且,我们家有几个女孩儿,太子妃怎会不知道?还用得着问曾先生么?祖母和母亲、婶娘她们压根儿就没想过要送女儿进东宫做伴读。五妹妹根本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什么都不清楚,就迁怒到三妹妹身上了。”
秦含真摆摆手,也无意跟个糊涂的小姑娘计较:“算了,反正她也不可能入选,随她去吧。”
秦锦春左看看,右看看,小声问:“姐姐们,我有些听不明白,为什么伯祖母和婶娘们都不想送女儿去做伴读呀?二姐姐的年纪可能有些偏大了,但三姐姐和五妹妹都合适呀?”
秦含真笑道:“快打住!别把我拖下水,我才不去呢。我都快十四岁了,跟敏顺郡主有代沟,根本就不适合做什么伴读。我呀,还是留在家里跟着祖父与曾先生学习就好了。”
秦锦华则道:“五妹妹年纪是合适,但真的没必要去。咱们家还没到那份上呢,用不着委屈了女孩儿。”
秦锦春听不明白:“这伴读的差使就真的这么糟糕么?怎么我听说山阳王府的郡主也要参选呢?”
秦含真与秦锦华对望一眼,都去问秦锦春:“山阳王府的郡主?真的假的?!”
秦锦春连忙点头,道:“是我娘让人给我送东西来的时候,家人捎来的小道消息。据说山阳王府最小的郡主今年十二岁,正是合适的年纪。山阳王与山阳王妃正四处打点,想把小女儿送进东宫去给郡主做伴读呢。”
秦含真凉凉地道:“山阳王也是个命大的,次次都能逃过大难。只是他怎么就不肯消停呢?皇上对他够宽厚的了,他只要老老实实待在他的郡王府里,给皇上做个牌坊,体现皇上的宽宏大量,也就足够了。他还送女做伴读?他父亲曾经害过皇上,他自个儿曾经依附过蜀王,他犯了不止一次忌讳了,皇上又怎会把他的女儿往自个儿唯一一个亲孙女的身边放?”
秦锦华则看着秦锦春,问:“这些事四妹妹打听来做什么?我都没理会过。怎的四妹妹好象格外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