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她不安地道歉。
可被她抽中的云浅像没什么反应一样,转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女大学生讪讪一笑。
紧接着,怒视虎哥,“你干什么?我上厕所你也要管啊!”
虎哥脸上浮起一丝狰狞的笑,那一道长长的刀疤跟一条蚯蚓一般,来回涌动。
“别他妈给老子搞事。”虎哥在她耳边威胁,抓着她的脖子让她看清自己怀里闪烁的刀刃。
“你他妈要敢去找警察,老子一刀把你做了。”
女大学生再有正义感,也是个还没进入社会的小嫩芽。
被虎哥这么一吼,心里有些后怕。
她咬唇,扫视一圈,发现车内其他人都不再关注这边的情况后,悻悻地坐回原位,脸色异常难看。
火车又往前行驶了十几公里。
虎哥见车厢内没人敢多嘴后,唇角咧起一个得意的笑——
呵,一群胆小鬼!
他扫了一眼手表,不耐地眯起眼。
就在他闭眼的瞬间。
坐在他旁边的云浅则缓缓睁开双眼。
眼球里滑过浑沌和迷茫,很快,眼底清明一片。
浊臭的空气扑鼻而来,逼仄的空间让人压抑地想发狂。
云浅皱眉,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
她,怎么会在这儿?
眼神落在旁边的虎哥和吴梅身上后,意识缓缓回笼……
吴梅,给自己灌了点儿迷药,然后她就昏过去了……
忽然,对面的桌子被人轻轻的敲了两下。
云浅抬头,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一个女大学生,披肩发,眉眼乖巧很顺看。
她小声对云浅说:“抱歉啊,刚才我撞到你后脑勺了……”
云浅听她这么一说,手指缓缓捏紧成拳。
怪不得她这么早就醒了,原来是被人刺激到大脑,压下了迷药的效果。
不着痕迹地对那个女大学生点了点头,云浅忽然站起来。
虎哥察觉到身边的动静后,警惕地睁开眼,阴冷的目光射向云浅,“你干什么!”
云浅维持着一幅痴傻的表情,“厕……所。”
虎哥不屑地撇嘴,腿往后一收,给她让了路,“快去快回!”
云浅木木呆呆地离开车厢。
等到没人的地方后,痴傻的表情一收,内心哭笑不得——
这虎哥跟吴梅,对他们迷药的效果也太自信了吧?
那个痴呆儿会自己上厕所啊!
云浅嗤笑一声,转身敲开了列车员的执勤室,“报告,这车上有人贩子。”
列车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云浅又重复一遍,“车上有两个人贩子,拐了三个孩子在车上,我敢跟你们保证,他们倆没少干这种事。”
列车员见云浅一脸笃定,表情不自觉地凝重起来,他推开门,示意云浅跟上他,“走,我带你去执勤室,那儿有列警,你好好跟他们解释解释。”
云浅点头。
反正这也是在火车上,虎哥和吴梅想跑也跑不了。
列警的值班室在火车的最末尾。
云浅跟着列车员穿过数十个车厢后,到了倒数第二个车厢。
正要继续往前走,她忽然听见外面传来隆隆隆的巨响——
猛地看向窗外——
前方,高耸如云的山隘,因为连日来的阴雨绵绵而发生了塌方……
云浅眼瞪直了。
这倒霉催的!她几年难得坐一次火车就遇见个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