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恍若湖水般的眼,深邃的没有一丝波澜,却丝毫不见刚睡醒时的惺忪!
想起聂秋欢与雪薪竹两人刚刚的一番话,随后就又懒懒地闭上了眼,绯红色的唇瓣也缓缓勾起一丝轻柔的弧度……
言氏附近就有一家口碑极好的中餐厅,聂秋欢与雪薪竹很快就落座点了餐。
在雪薪竹面前,聂秋欢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吃货的本质。因此,本就饿极了的她此刻更是顾不得什么形象,在一间包厢里狼吞虎咽地夹着菜。
一顿大饱之后,聂秋欢才端起一旁的饮料,一仰而尽。眯着眼,有些困意地说道,“新猪,你吃好没?待会我们还有事干呢。”
此刻正是下午两点多,正值夏日里人们最爱犯困的时候,娇生惯养的雪薪竹将手撑在自己的下巴上,一双眼睛却不停地打着架。
聂秋欢笑了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就给言修瑾发了条短信。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雪薪竹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就被一个男人打横抱起,她心一惊,随后就挣扎着离开男人的怀抱。
可男人却一个劈刀就劈晕了她,昏昏沉沉中,她似乎听到了秋鼠不悦的声音,“言少,你对新猪太凶了,你怎么可以打晕她?”
……
聂秋欢再次打的来到那块地皮的地点时,那群闹事的人还围在那。
昏昏沉沉的午后,太阳晒得极是厉害。可饶是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滴落下来,那些闹事的人也依旧一脸狠绝的模样,丝毫没有松懈。
想起看过的资料,聂秋欢弯唇笑了笑,然后她就付了车钱,顶着烈日,慢悠悠地晃到了闹事的一群人的眼前。
她的再次出现是个意外,闹事的领头男子也不由得闪烁了一下眸,随后就狠狠盯着站在眼前的聂秋欢。
保安的头挡在聂秋欢身前,虽然闹事的人看上去已经安分了不少,但他有义务保护这位姑娘的安危。
聂秋欢对他轻声道了谢后,就将目光落在面前的一群人身上。
不,应该是一群赌徒!
红唇微翘,温软的嗓音就透过这闷沉的午后,轻飘飘地落入了每个人的耳边。
“我已经看过你们的资料,这块地皮卖给你们之前,你们都还是欠着大量赌债的赌徒,可是现在,你们也依旧是一身的高利债。所以让我猜猜,你们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讹一笔,还是真正地为你们死去的家属考虑?嗯?”
温软的腔调,却夹杂着一丝无形的犀利。
不知是被晒得太久还是心虚的原因,闹事的领头男子的脸色突然有些苍白,可下一秒,他就制止住了聂秋韩继续说下去,朝着身后的一群人挥手道。
“她这是在为言氏找借口!言氏根本就不想把地皮还给我们!兄弟们!既然言氏不肯还给我们,那我们就抢回来!”
他身后的一群人听到他突然的大喊,脸上的昏沉一下子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纷纷有默契般的大吼道。
“对,抢回来!”
“抢回来!”
……
挡在聂秋欢身前的保安头狠狠吞了口口水,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你这么说,不是就激怒他们了吗?”
聂秋欢朝着他抱歉地笑笑,“保安大哥,你叫我秋秋吧。”
保安头憨厚地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也笑着说道,“那秋秋小姐,你也不要保安大哥地叫我了,本人姓李。”
聂秋欢先是愣了愣,随后就懂了,安抚地说道,“李大哥,你放心,你就让他们闹。榕城可没有一种刑法是无端无故让别人抢走不属于他们的财产的。”
这番话说出口,闹事的领头人物就僵住了。
是呐,臭丫头说得对!他们从昨日到今日之所以聚众闹事还安然无恙着,是因为他们做的事还安分,并没怎么触及到榕城的刑法,可现在被聂秋欢一提醒,他哪里还敢再去抢这块地皮!
满脸不甘地伸手止住了身后一群人的举动,他恶狠狠地盯着聂秋欢,狠戾地出口,“死丫头!你们言氏侮辱我们死去的家属在先,现在还不允许我们抢回这块地皮了?”
对上他满是凶狠的视线,聂秋欢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你叫高天宇吧?我不知道你们从哪听来的这块地皮将被用来建造游乐场的消息。但我想问你的是,你们家属的墓已经被搬走了,所以,如果这块地皮真的被你们拿回去了,你们要做什么?”
“当然是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