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爷。”夜风开始也变得与夏清浅一个模样,连说话的语气也是极像极像的。
“再给你最后一次弥补的机会。”北堂曜淡淡地开口,转身欲要离去,“你马上去调查,夏清浅今晚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少爷。”夜风胆胆颤颤地点头应道,但是在看到少爷欲要离开医务室,马上伸手停在半空说道,“少爷,夏小姐的后脑勺受伤了,她不可以躺着睡。”
北堂曜停住了脚步,思考着夜风的话,良久后才淡淡地说道:“唔叫佣人伺候她睡觉,千万要注意她的伤口。”他说罢,便打开了门。
他相信夜风的医术,所以放下了心中的那颗沉重的石头,回到卧室,本想着下游泳池放松,却怎么都提不起劲儿。
脑海中一直浮起了夏清浅那张惨白的小脸,与女兽医的一些话。
为何在得知她心里有着其他男人的时候,他的胸膛会变得沉闷,一刻也不消停。那个男人长相一般,夏清浅为何会爱上他?
他将她抱在怀里,像是在抱着一个瓷娃娃,她的脸孔像白玉一般,一双痛楚而茫然的双眸,雾气氲氤的好似两潭千年的寒泉,黑幽幽的,深得有些望不见底。里边除却了茫然以及痛楚,便没有了其他的杂质,简直是让他抓了狂。
而他也深深地跌入了那双黑幽幽的双眸之中,心也随着她的感知,一点一点儿的侵蚀着他理智。
而夏清浅足足昏睡了两天,北堂曜见她仍是没有醒来,发了脾气:“夜风,她要是再没有醒来,马上将她扔出去。”看着一脸死寂的夏清浅,他浑身都不舒服。
一旁的佣人吓得连心脏都提到了嗓眼儿,小心翼翼地为夏清浅擦拭着身子。
夜风更是应着头皮说道:“少爷,夏小姐,似乎是不愿意醒来。”
“让你调查的事情,都掉查清楚了没有。”北堂曜放松了身子,头靠着椅背,闭目休息着,这两日,他哪儿也不去,就留在了半山别墅。
夜风这次再也不敢有半分的谎言,将自己所知道都说了出来,包括乔振宇之死。
北堂曜轻挑眉头,“哦?慕流冰这家伙,他又想干什么?”他似乎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先前在被杜子恒和柏君昊从金尊酒店拉去夜未央夜总会,也是慕流冰的意思。
“是他告诉夏小姐,乔振宇已经不在的消息。”夜风轻轻地汇报。
“他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慕流冰是a大董事长的儿子,和夏小姐是同一所学校。”慕流冰是a城的四少,在上流社会中也有和少爷接触,那他肯定是见过南希戈。
“乔振宇什么时候离开的?”北堂曜忽而睁开双眸,手抚额。
“四年前。”夜风在少爷的眼眸中看到一丝流转的光影,“少爷,冒昧问一下,四年前,南希戈出国,是因为何事?”
南希戈守口如瓶,一个字儿也不肯提起,而与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男子,却死于四年前。
他到底还是有不懂的地方,南希戈的离去,只有少爷一人得知。
“你觉得南希戈与此事有关联?”北堂曜猛的抬头,一双淡漠的双眸,隔着一张豪华大床,冷冷地看着夜风。
“少爷,我知道不应该欺骗你,其实乔振宇……”夜风酝酿了良久的话还未说完,却被正为夏清浅擦拭着身子的佣人打断。
但闻那佣人惊呼,“少爷,夏小姐醒了!”
而夜风心中的疑惑也随着夏清浅的醒来而埋葬,只有他一人慢慢地去理清。
北堂曜看着夏清浅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他欣喜若狂,体内顿时窜起了一股暖意,他真想立即将她拥入怀里,好好地疼惜,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但是,他高高在上王者一般的身份,这种矫情的事,绝对不是他所要去做的,他只有将所有的情绪都收纳入心底。
夏清浅醒来后,直觉得头部一阵剧痛,她紧紧地蹙眉,贝齿紧咬着下唇,想要将这份痛楚消去。
她记得自己恍然地走出学校,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满脑子里装的都是振宇哥的笑脸与温柔,而他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呢?
泪水婆娑,潸潸落下,惊得佣人一个机灵,连忙拿过干毛巾,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夏小姐,你怎么哭了呢?是不是伤口很痛?”
佣人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在半山别墅的时间算是比较长的,她也有自己的孩子,见夏清浅这般模样,心里真是不忍。
夏清浅的泪水就像一把刀刃,狠狠地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就连一贯冷漠如冰的北堂曜也不例外。
夏清浅只是伏在了佣人的肩膀上,无声哭泣着,泪水像是止不住一般,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