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做梦,而是又哭了?
我挣扎的坐起身,外面的天色大亮,阳光灿烂,而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也显示了十点十分。
这么晚了,我要在中午前去一趟医院。
我加快了动作要下床,却听到浴室的门哗啦一声被打开。
季凉川从里面走出来,清冷的眸子淡淡看了我一眼,说,“醒了?”
他还没去上班?
我怔了怔,点了点头。
季凉川当着我的面,也没什么顾忌的,脱下了睡衣,光着身子在衣柜前换衣服,一边穿,还一边跟我说着话,“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大概会出去一趟,我找江明渊有点事情。”他突然的问我,我还有些发懵,愣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恩。”
季凉川沉沉的应了一声,然后继续穿衣服,等穿着妥当了,我看到他抽了一根领带出来。
“我来吧。”我突然的开口,等话音落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补了一句,“我现在会了。”
上一次季凉川让我给他打领带,我一点也不会,只能看着他打出一个漂亮的温莎结,然后自惭形秽。
这些日子来,我闲着没事,就问小沫她会不会,小沫不仅会,而且手法熟练,一连教了我好几个不同的结法。
我的手不是很巧,到最后也只是学了一个温莎结,还是打的歪七扭八的。
“过来吧。”季凉川伸着手把领带递给我。
我走到他面前,拿着墨蓝色的领带先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季凉川很高,我又之穿了拖鞋,绕圈的时候垫了垫脚尖,倾身往他的身前靠了靠,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是他的须后水,很清爽。
“我打的不是很好。”我回忆着小沫教我的手法,绕着领带,并提前替自己找了后路。
“你可以慢慢来,我不急。”陆南成微微仰着下巴,露出性感的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上下滑动。
我的眼神偷瞄着,然后手里的动作就乱了,也不知道的进行到哪一步了,就只能解开,重新再来一次。
等打出了雏形,慢慢调整着细节,我才开口问他,“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哭了?”
“恩,哭了挺久的,把我的睡衣都沾湿了,还抓着我叫‘妈妈’。”
轰的一声,血气全冲上来了,我整张连爆红,万万没想到季凉川会说的那么仔细。
“你是想掐死我,来隐瞒这件事吗?”他调侃的声音传来。
我浑身一颤,这才发现自己在羞恼的时候,手里用力的抓着领带,簕住了他的脖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忙松开手。
季凉川接过去,将领带拉松连一点,而我打的那个结,不仅歪七扭八的,而且一边紧,一边松,看起来很奇怪。
我泄气了,果然这种事情还是要看天分的,“你把领带解开,重新再打一次吧,我打的太丑了。”
“不用,就这样。”季凉川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将一个不是很工整的领结抵在衬衫的领口上,然后套上西装外套,就准备离开。
走到门边,他突然又一个转身,沉黑的眸子直直的对上我。
“怎么,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我说着话,还扫视了一圈周围。
他深邃的目光与我如影随形,语带深意的开口,“你没有话想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