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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病房,就在这里说,说完了我要去见季凉川。”我坚持着,手指用力的几乎要掐进陈申的手臂里。
陈申这才不得不开口,“季凉川进行了二十多个小时的手术,手术刚刚才结束,进行的还算顺利,已经转去了重症监护病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倒是你,身上的情况很糟糕,肩膀上还有脱臼的现象。医生说了必须卧床休息,先回病房吧。”
陈申虽然解释了很多,但是我还是觉得他在避重就轻,故意隐瞒着什么。
“陈申,你说的是真的吗?他没有死……也不会死,对不对?”我追问出声。
对上我直接而迫切的眼神,陈申的眸光闪避着。
“你快说!你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要是不说,我自己去问医生。”
在我的苦苦逼问下,陈申这才说了全部,“他全身上下受伤情况很严重,手术只是一部分,后续还要观察,等他的恢复状况,然后在进行其他的手术。”
将季凉川吞没的黑暗,这一次连我一起吞没了,我的心仿佛回到了他坠落下去的那一幕,跟着他一起疼痛着。
陈申见我脸上血色全无,安慰道,“你先别担心,季凉川那里有医生和护士照顾着,现在还是晚上,你回去休息,明天天亮了,我在带你去见他。”
陈申还是劝我回病房,我怎么也不肯回去,一定要见季凉川。
他无奈之下,帮我去取了拖鞋,然后带我上楼。
季凉川的病房在十八楼,因为是ICU的模式,所以在没有条件之下,我是没办法进去的,只能隔着一层透明玻璃,远远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
他盖着被子,但是露出来的手臂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手背上插着针头,手指上夹着医疗仪器,连接着旁边的显示屏,一条一条的波浪线,是他现在勉强维持的生命体征。
他带着氧气面罩,眼皮垂落,遮住了那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头上也缠着纱布,厚厚的一圈,我甚至模糊的看不清他的脸。
我贴着玻璃,轻轻地颤抖着,哽咽的问陈申,“他会醒过来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是不是?”
对于我如此简单的问题,陈申却还是保持了沉默。
然后缓缓地说,“医生说,可能几天,可能是个未知数。”
我心中没来由的冲上一股怒气,用力的推了陈申一把,“你骗我,一定是你和医生合起来欺骗我。我不相信,他明明好好的睡在那里,你看他的心跳,都是正常的,他只是睡着了,做了手术麻醉还没消,所以还没有醒过来而已。”
我一边嚷嚷着,一边无力的蹲了下去,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脸埋在里面,肩膀微微的颤抖着,事发以来,我在这一刻,才真的哭了出来。
这是我和季凉川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冬天,特别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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