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于蒋默远,我是恨的,特别是季凉川和江明渊都出事了之后。我真的无法明白,一个人为了爱情,为什么可以残忍的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但是出于对季博青的顾虑,也是因为蒋默远在意外中最后的表现,他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出了车外。
我才因此活了下来,所以我相信,在他的心里,多少还是存在着一些良知。
我跟警方申请,想见蒋默远一面,想从他的口中询问关于季博青的事情。
然而我的申请被他本人拒绝了,蒋默远不想见我。
这让我有些意外,但是不见……也有不见得好,希望他可以最后放下执念,好好的忏悔吧。
日子到了十二月底,眼瞅着要迎来新的一年了,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
滨城靠海,吹来的冷风里带着海上的湿气,不仅冷,而且是冷得刺骨,就算穿再多,还是挡不住透进来的冰冷,但是我还是每天顶着寒风出门,去医院见季凉川,跟他说话,替他按摩。
这些天,因为天气的关系,张婶的风湿犯了,而且十分严重,甚至连站都站不直,还拖着不可能去看医生。
我拉下脸,斥责了几句,才逼得她终于同意去看医生了,怕孩子受凉,张婶没让我随行,让我在家里看孩子。
午饭后,我抱着安安哄他睡觉,但是晃着晃着,连我自己也跟着一起睡着了。
我睡在曾经跟季凉川同床共枕的大床上,呼吸间寻找着他的气息,眯着眼,在睡梦中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我梦见季凉川醒了,他回家来了。
从门外进来,换上了属于他的拖鞋,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深邃如墨的眼眸扫视了房子一圈,然后开门走进了卧室。
这是他下班回来后的模样。
他进来了,就站在床边,眼睑微垂,眸光落下,注视着睡在床上的我,还有孩子……
“凉川,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好想你。”我兴奋又激动着,伸着手,想去拉季凉川。
而我伸出去的手,穿过了季凉川的身体,他一点点的变的透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在噩梦中被惊醒,身上和额头上都是冷汗,伸出去的手,更是空荡荡的,除了微凉的空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不对……我还有安安。
安安红着小脸颊睡在我的旁边,呼吸声小小的,胸口缓缓地起伏着。
我凝视着他,眼眶一阵热烫,紧紧地将他抱进怀里。
“安安,妈妈就只剩下你了,就只有你……”
当手心里有了这样的充实感,才觉得自己狂乱的心稍稍的安稳了些。
在我埋头在安安身上的时候,听到手机传来震动声,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有好些个未接来电,是来自医院,还有守着季凉川的保镖的。
我心口一凛,立刻接了起来。
“季太太吗?季先生在一个小时前清醒了,你现在要来医院一趟……”
人生像一个圆,我们跨不过,就只能回到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