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我开始收拾季凉川从医院里带来的东西,将他的衣物挂进属于我们两人的衣柜里,看着他的衣服跟我的挂在一起,心里才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等我整理完,安安又睡着了,我才走出房间里。
一走出房间,张婶就对我比了一个手势,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季凉川在书房里。
张婶似乎也感觉到了季凉川刚才冷厉的气息,所以这一刻,她连开口打破沉默都没有,就做了一个手势。
我对着张婶安抚的笑了笑,往书房的方向靠近。
记得我住进这个公寓的第一天,季凉川将他的私人区域和我可以使用的区域划分的很清楚,书房就是一个我绝对不能侵入的地方。
就算后来我们的关系变了,但是属于季凉川的那一块,我还是保留着他原本的空间。
但是今天很奇怪的是……季凉川明明进了书房,他似乎是想安静下来想一想,但是书房的们却是开着的。
这也难怪刚才张婶会这么战战兢兢,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我远远地看了一眼,只看到季凉川坐在书桌旁的侧影和不断变换的电脑屏幕,然后安静的转身离开。
我回头跟张婶说,“没事,我们该干什么还会干什么,该说话就说话。”
如果因此有所忌讳,反而显得我们心虚了。
这一天,季凉川唯一一次走出书房是因为张婶叫他吃饭,其他的时间都呆在里面。
而我好不容易可以留在家里,就给张婶放了假。虽然我医院家里两头跑很累,但是张婶一个人照顾一个小婴儿更累,就让她好好休息。
下午午睡后,我将安安从房间里抱出来,放在客厅铺好的泡沫软垫上,看着他摇晃着手脚想要翻身,帮他翻身后,又用玩具吸引着他的注意力,往前爬行。
医生说训练爬行有利于开发孩子的大脑,所以我最近对这件事情乐此不疲着。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一个人的说话声,玩具铃铛的响声,安安时不时的笑声,全部都会通过打开的书房门,传进季凉川的耳朵里。
我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像他释放着一个强烈的讯息,就是我们是一个家庭,我不想他错过安安每一天的生长。
我们或远或近都在他的身边,如今就是等着他靠近而已。
……
晚餐后,我在房间里喂安安喝奶,小家伙吃着吃着就睡着了,我也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替他盖上小被子后,从房间里出来,却跟另一边走来的季凉川撞了个正着。
他在外面的浴室里洗了澡,穿上了我准备的睡衣,但是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湿气,男人往往不注意这些,连头发都没吹,就出来了。
我见他这样,顿时就拧起了眉心,担忧道,“怎么连头发都没吹干,你后面的伤口虽然结疤了,可是泡水化开了怎么办,你快去沙发上坐下,我去拿干毛巾和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