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渡过,两双眼睛紧紧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
本来明月姐坚决不允许秦炤炎进苏辞病房,只是从女儿昏迷之后,他一刻不离在病房外熬夜陪伴,渐渐感动了明月姐。
昏迷不醒中,苏辞头疼得厉害,却一直被困在噩梦中。
她梦到秦炤炎拽着她的手,将她带去医院在强迫打掉孩子,她泪流满面,跪着苦苦哀求秦炤炎,不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要……”
“辞儿——”听到动静,两人惊喜交加围在床边。
不……要打掉……孩子……不要。”苏辞身体不停挣扎,眼皮沉重却怎么醒不来,嘴里喃喃低语,脸色痛苦难过。
“辞儿,你没事吧?”秦炤炎紧紧的握住苏辞的手,昏迷不醒人挣扎得更厉害。
撑开酸涩沉重眼皮,慢慢睁开眼睛,模糊视线中秦炤炎放大面孔。
她狠狠的挣脱秦炤炎,警惕防备眼神扑到明月姐怀抱。
苏辞从未像此刻那般脆弱,身体在不停剧烈颤抖,闭着眼睛,紧紧的攀明月姐脖子,恐惧害怕罪责让她不断往她怀里靠近,只想寻找一个暂时依靠臂膀。
“辞儿,别害怕,有我在。”明月姐心疼的将她抱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苏辞才慢慢缓和稳定情绪,才注意到明月姐突然间老了几岁,低垂眼眉眸子全是心疼自责。
“你们好好聊聊,我回家去带点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过来。”明月姐目光在两人间流转一圈收了回来,离开了。
屋里就剩秦炤炎和苏辞,两人安静沉默对视。
忽然,一阵力量,苏辞身体被温暖怀抱紧紧拥住,几乎要将她勒得窒息。
“放开——”
话音刚落,唇被秦炤炎霸道热情堵住了。
冗长温柔法式热吻,似乎要将她吞进口中,深情而热烈,苏辞从抵抗挣扎到妥协,最后身体瘫软无力靠在秦炤炎怀里,秦炤炎依旧将她抱得很紧。
“辞儿,对不起。”
秦炤炎双眼通红疲倦,面容憔悴,刚毅轮廓零星分布胡茬,一猜就是连续几夜没合眼。
“秦炤炎,你残忍杀掉我的孩子,怎么能一句对不起就原谅你,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是你还继续利用你温柔陷阱来报复我……”苏辞连打带踹推开秦炤炎,秦炤炎也不开口解释,目光柔和默默注视着她生气发泄模样。
“说够了吗?”
“你走吧,再也不想间到你。”
“生完气舒服些了吧,辞儿,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向你解释清楚,流掉你孩子的事是我母亲和温夕月干的,当然也是我的错,是我一直误解你,没保护好你和孩子,让坏人有机可趁,害你遭了这么多罪。”
“秦炤炎,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难道不是你看着我好欺负,用你母亲和娇妻来当借口,告诉你吧,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孑然一身,现在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你们想怎么欺负折磨就来吧,秦炤炎,失去孩子和我哥,我欠你的,这辈子应该偿还清了,我只剩半条命了,你要就拿去好了。”
说完,苏辞再次躺回到床上,她腿打着厚厚石膏,也不能随意动。
秦炤炎身影僵持在床边,只是轻轻的将被子给她盖好,等着床上的人闭上眼睛安静入睡。
“辞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会努力向你证明,我是真的爱你。”秦炤炎小声对床上人道,他紧绷三天三夜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手轻轻握住床上的人儿,坐在椅子贴在床边就累得睡了过去。
苏辞睁开眼睛,秦炤炎胡子拉碴俊俏安静入睡面容,即使睡着,她都无法抽回自己的手。
爱一个人,需要勇气,听说过有一种勇气就是放弃,怪她不够坚强,害怕受伤。
她这一路走来颠簸不堪,她真的是累了,爱她的人,她在乎的人,都因为她离她而去,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情深缘浅,她已经爱不起,也赌注不起了。
爱他,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