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瀼还没说完话也感受到了一阵晕眩,不由得扶住了面前的桌子。
猛的摇了摇头,眩晕感却并没有消失,倒下的章瀼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依旧一脸从容淡定的白梧,“怎么可能?小武,你给我的阴阳壶是假的?可是你不是也喝了吗?”
白梧拿起面前的酒壶,转动了壶柄上的开关,只见阴阳壶壶顶的一块不起眼的宝石微微变了一下颜色,白梧放下壶,将已经睡着的章瀼也扶到了床上。
“壶是真的,你我喝的酒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给你的酒杯是被乌草浸泡过的,蟑螂,这次的行动太危险了,我不放心棠梨去做,又怎么能让你身处险境?从一开始我就打算亲自领兵,只是你们一定不会同意,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你就和棠梨安心睡一觉吧。”
把被子给睡着的两个人盖上,白梧背上含光,将宵练藏到袖子中,准备就绪后,白梧打开门对着院子里整装待发的勇士们道,“出发!”
已经是冬季了,月色如钩,满地白霜,白梧带着她的勇士们在朦胧夜色的掩护下快速前行,转眼就来到了那片梧桐林,落地后还没来得及“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梧桐叶,在白霜的覆盖下闪烁着诡异的寒光。
白梧的神经高度集中,这片林子是计划成功一半的象征,同样这里也是最容易设伏并全军覆没的地方。
突然,一向敏感的白梧感觉到不远处的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也在靠近,可是在白梧的眼中,那遮挡月色的乌云简直就是对方最好的保护色——她看不清。
不得已之下,白梧只能下令全军暂停。可是面前的梧桐林静的可怕,好像刚刚如临大敌的感觉只是白梧一时的失误而已。
就在白梧下令继续前进的时候,天上的乌云悄悄移开了一些,白梧好似在远处看到了一些反光,与此同时,一支羽箭破空而至,直直的射在了白梧旁边的树干上,白梧向羽箭飞来的方向看去,那个模糊的拿着弓的身影似乎是——萧颀。
与此同时,对面。
萧颀握紧手中的弓,一脚将刚刚射箭的士兵踢飞出去,“谁让你放箭的!”
看着被自己踢得吐血的士兵,萧颀止不住的后怕,刚才要不是他在箭射出的一瞬间抓住了弓的后端使箭的轨道有所偏离,他刚刚就要失去他的阿梧了。
幸好,自己提前回到了军营。
幸好,这次率兵夜袭的人是自己。
那天,萧颀拜祭了苍洱她们从衮山上下来以后,就直接来到了静嘉公主的房间,“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死阿梧!你的目的是什么?”
静嘉显然是被萧颀的样子吓到了,只是看着萧颀,默默地流着眼泪,一句话都没有说。
厘尔看着静嘉难过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让自家公主受这种委屈,所以她站出来对着萧颀承认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告诉了国主你有外室的事,是我害死了你的阿梧。”
萧颀直接掐住了厘尔的脖子,“为什么?”
窒息的感觉使厘尔说出的话断断续续,但她还是坚持着,“因为……你不能对不起……公……主,她才是……你的……正……室。”
静嘉看着厘尔因喘不上气而涨红,急忙抓住萧颀的衣袖,却被萧颀甩开了手,无奈之下只能大吼道,“住手,萧颀你快放了厘尔!”
面对静嘉的请求,萧颀丝毫没有手软,因为在静嘉管不住手下的人,差点害死白梧的时候,这个人对萧颀来说就已经没用了,“在她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之后的代价她负不负得起!”
想害死阿梧,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