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一种莫名地恐慌。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即套上外套,翻身跃上了天花板。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尤其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
小心地推开一块留好的木板,冯琪迅速地攀到隔壁房间屋脊上,如同一只蛰伏的狸猫一般躲在房脊上的阴影处静静地等着。
几分钟后,七八个人影蹑足潜踪地向他的住所包抄过来。
这些人很专业,全程没有交淡,借着月光和路灯昏暗的光辉,用手势分成几拨,迅速靠了过来。
有人守门,有人绕到后面守着窗子,甚至有人盯着房顶……
冯琪暗捏了把冷汗。
要不是他早有预感,恐怕这一次在劫难逃。
很快,几个人占据了周围最关键的位置,形成了绝佳的包围圈。
随即,有人先跳进院子,将院门打开,几个人鱼贯而入,将手枪的保险打开,持枪冲入冯琪所住的那个房间。
很快屋内的灯光被打开,一阵翻腾的声音过后,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陈局,人不在了,应该没走多久,泡面还没有完全凉。”
陈局……
陈东清!
竟然是警察?!
冯琪心下一惊。
微一思量,立即明白了其中道理,脸上不由得现出阴狠之色。
好你个陈东清,竟然想要杀我冯琪灭口!
果然!
屋内出来一人,正是陈东清。
冯琪在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却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将四下的人员集合起来,命令道:“这次的目标已经跑了,据估计没跑远。现在,分成三人一组进行追捕。记住疑犯有枪,而且精神有问题,为了防止伤及无辜,确认身份后不论什么情况就地击毙,听明白没有?!”
“明白!”
几组人领命后纷纷离开。
直到这些警察走得远了,冯琪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他眉头随即就皱了起来。
自己想要离开东海,似乎比罗源还要困难!
待确定这些便衣走得远了,冯琪才一跃从房顶落下。
他选择的是一条窄巷子,这里漆黑无比,连月光都无法照进来,用来脱身再合适不过。
他双脚还未沾地,猛感觉一股疾风迎面而来。
该死!
一丝绝望闪过脑海。
这下完了!
彻底完了!
嘭!
他此时身处空中,根本无从借力,胸口便挨了重重地一脚,整个人被踢得直接贴在了墙上。
唰!
下一刻,一把冰凉地刀锋便贴在了他的咽喉上……
在东海风声鹤唳的时候,罗源已经踏上了帝都的土地。
这个华夏文化和政治中心,罗源还是第一次来。
习惯了南国温暖潮湿的气候,面对北方的寒冷冬日,罗源都感觉到一丝刺骨的寒意。
他拉紧了衣襟,下了长途车,径直走向了一个摆在长途汽车站的早点摊。
几天的辗转,从海上到陆地,换乘了多次车辆后,罗源终于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帝都。
喝了碗热腾腾地豆浆,罗源感到身上一丝暖意。
“老板,打听一下,帝都军区总医院怎么走?”
“年青人来看病?军区总院离这不近,你坐地铁最方便,还不堵车。”
老板是个老北京,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显得很热情。
罗源说了声谢谢,就打算离开。
可是,热情的老板又开始提醒罗源,这军区总院的价格如何黑,医疗水平如何差。
末了,又问他到底是看什么病,不如他给罗源介绍一家更好的医院。
如果医药费不够,甚至还可以帮忙介绍工作……
罗源谢过了这个热情地有些过头的老板,买票走进了地铁。
东海也是有地铁的,人也同样很多,没到高峰期,必然拥挤异常。
但罗源还是低估了帝都的人数。
连续挤了两辆地铁都没挤上去……
直到第三辆地铁,罗源下了狠心,这才杀开一条血路,成功挤了上去。
其间还遇到一个小插曲。
竟然有个扒手去掏他的口袋。
罗源也不声张,只是用银针轻轻刺了他的手腕一下,略示惩戒。
那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吃痛之下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捂着灼烧一般疼痛的手腕,龇牙咧嘴地走开了。
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他这只手都不会太灵活,而且会时不时地哆嗦。
想要继续行窃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罗源当然也发现了他的同伙。
不过,对方似乎没有纠缠的意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迅速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