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罗源浑身栗抖叫道。
“哈哈!你这穷酸书生,死到眼前还不知。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得罪了九千岁就是这个下场!”独眼恶汉叫道。
下一刻罗源被一刀劈落江中,浮沉而去。
“这小娘子长相不错,带回去。”恶汉叫道。
“哈哈!好的,将军。”两名手下冲向船头。
此时叶伊人望着江水罗源的尸身悲呼,惨叫。
见两名歹徒来拉她,扭身跃下江水,顺着湍急地河流飘向罗源远去的尸身……
下一刻,情景变化。
罗源身居高岗之上,身背宽背开山刀,脸上一道疤痕划过,说不出的凌厉。
“总镖头,再过十里便回到州府,这趟镖下来,咱们这几年都不用再为吃喝发愁了。”身后有个年轻的伙计笑道。
显然,这一众镖客刚刚保了一趟大镖,衣锦还乡。
罗源畅然一笑:“是该收手了。回去我便将镖局交给副镖头,开个客栈,好好养养心。”
“总镖头,不会是要金盘洗手吧?哥几个这些年跟着罗总镖头风里来雨里去,没少受总镖头照顾,您这一走。镖局恐怕少了支柱啊。”一名伙计有些不舍。
“唉,老了,想歇歇了。”罗源眼神中透出一些疲累,“明副镖头现在声名在外,振远镖局在他手上只会更加壮大。”
“你不懂,罗总镖头是新娶了一房娇妻,准备回家抱儿子去了。”一名伙计高声笑道。
引来众人的哄笑。
罗源哈哈大笑,这帮弟兄都是生死至交:“等回到州府,我请大家好好喝一顿!”
“好!”
“不醉不归!”
众人大声应道。
回道熟悉地街道,罗源面带微笑,快步走向家中。
此时街上的行人乡亲望向他都有些眼神闪躲,远处的人也对他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罗源微皱眉,身为武者他的敏觉过人,心下一紧,加快了脚步。
红漆大门紧闭,罗源更觉得不安,边推门边叫道:“娘子!我回来了!”
大门被推开,院子凌乱,堂门上高挂白帘,白色的招魂幡迎风飘摆!
中屋之上摆着灵台,一口红漆棺材摆在正中,一个老家人正坐在旁边烧着纸钱。
他听到门响,看到罗源不由得颤微微站起,老泪纵横:“老爷!您回来了!”
罗源冲向中屋,灵堂高挂,棺中人正是朝思暮想的娘子。
叶伊人平静地躺在棺中,面相平和,但颈部那一抹阴红地勒痕清晰可见。
“这是怎么回事!”罗源狂吼声震几里,英雄泪飘洒!
老家人颤微微诉说:“老爷!平南候让你保这趟镖去京师。您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派人到家里来威逼,要夫人去他候府坐客。夫人不许。次日又派恶奴来威胁,更是让夫人去他候府为妾!夫人不允,他们便打砸一通,家中值钱的物件也被抢走了,言称次日会来迎娶。夫人无法在当晚夜里便悬梁自尽了!”
“什么!平南候!”罗源仰天狂吼!
几日后,平南候在府门外被人一刀斩杀!
朝庭通缉要犯,四处锁拿,一阵鸡飞狗跳……
骤然间,场景再变。
炮火连天,声震古城。
一处农家庄园内,叶伊人拉住罗源的手:“夫君!慢些走,再吃一碗奴家给你泡的茶吧。”
紫砂壶开,茶香四溢,叶伊人以泪洗面:
“夫君一路远行,要保重身体!奴家等你回来!”
罗源此时一身戎装,轻拉叶伊人的手道:“娘子放心!不驱日寇!绝不回还!等我胜利归来的消息!”
门口一名士兵牵马来到:“团长!大部队启程了!”
罗源一口饮尽碗中的茶水:“娘子保重!”
他毅然转身上马离去,英雄泪洒下,国破山河,保家卫国!
他不曾回首,难以面对倚门而泣,泪眼婆娑的娘子。
此一去,不曾回转!
若干年后,发梢发白的叶伊人等来的是几名工作人员递上来的烈士证书。
“罗大娘!这次在整理太行战役的资料时候,找到了罗团长生前的遗物,国家确定罗团长在那一役中以身殉国,这是烈属证和抚恤金。”
叶伊人颤微微地接过手上的红色证书……
……
良久,神识回转的罗源望着身旁那娇艳欲滴的叶伊人。
此时她已经满脸泪痕,显然和罗源共同再次经历了无数次场景!
“伊人!我……”
罗源发觉此时他也已经泪洒胸前,泪水滴落在她身上,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他话未出口,天空突然泛起乌云。
罗源感觉到雷霆之力在凝聚,显然叶伊人再次触动了天机。
泄露天机,必遭天遣。
他绝不能让叶伊人有危险。
岂料,叶伊人毫无所惧再度缠绕上来,轻轻笑道:
“夫君,三生三世!我欠你个孩儿!今天给我留下个孩儿吧。我不想再如从前般孤独地等待。”
罗源微微点头,一时之间一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