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听到。
在黄鼠狼的叫喊声中,那几个人逐渐分成了两拨。男的站在左边女的站在右边,在黄鼠狼的带领下,男人排成了一队往屋子里面走去,女人则留在了院子里,眼神呆滞的注视着前方。我冲樊皖使了个眼色,让他跟进去看看那些男人会发生什么事,樊皖会意跟了进去,我看到那两个女人先是对视着,之后突然双双诡异一笑。
站在右边的那个女人突然抓住了左边女人的头发,她先是将那个女人压倒在了地上,然后拽着她的头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一下的把她的脑袋往地上砸。我看到女人在砸的时候,旁边那只黄鼠狼也是一样的动作。只不过黄鼠狼那两只小爪子里空无一物。
农村的女人平时也要干不少农活儿,所以身强体砖的跟普通男人没有什么区别。
只砸了十几下,那个女人的脑瓜儿就已经开了花。她白花花的脑浆子全都从脑壳里流了出来,脑门儿那一片的骨头更是已经被砸的凹进去了,郑占莲已经没了人的形状,看着十分的诡异。眼看着这个女人已经一命呜呼,我看到那只黄鼠狼的脸上竟然也已经满是血迹。
粘稠的血液流了下来,沾湿了黄鼠狼脑门儿上细密的毛发。那只小黄鼠狼看起来已经晃晃悠悠的有些站不住了,它在地上踉跄了好几步才重新把持住平衡。或许是因为黄鼠狼受伤,幻术的效果减弱了,那个女人竟然回过了神儿来。她本来呆滞的眼睛一闪,眼中又有了几分神采。女人愣了一秒钟,立即看到了手中拽着的头发还有瘫软在自己面前已经死了的那个女人!
“娘啊——”那女人惨叫了一声。或许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她的声音格外尖锐,在这个寂静的村子里格外的明显。好在我在旁边看着,在女人恢复意识的那个瞬间我就已经扑过去,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女人的脖颈。所以她这一声虽然叫出来了,好在声音也不算太大。
那只黄鼠狼看了我一眼,它脸上的血浸到了眼中,将本来金色的瞳孔染成了一片赤红。黄鼠狼深吸了一口气,小胸脯起起伏伏之后,竟有低低的嚎了一声。
那一声嚎叫好像要耗尽它体内所有气息一样,声音拖的格外的长。嚎叫完之后小黄鼠狼又开始站起身子双手环绕在穷前,原地打转,那个女人的身体晃悠了两下,也站起来学着黄鼠狼的样子转了起来。
转了几分钟,她再度被黄鼠狼的幻术控制住了。这一次,黄鼠狼带着女人走到了院子角落里。它在墙边弯下腰,手指做了一个拾起东西的姿势,我看到那女人有样学样的拾起了一把放在墙根儿里的割草用的镰刀。
黄鼠狼转过身去直视着那个女人,小爪子一下一下的往自己胸口挥动。那女人也学着黄鼠狼的样子,用镰刀一下一下的砍着自己的腹部。镰刀何其锋利,不过三四下女人的多就已经被镰刀砍出来了一个大洞。
眼看着女人要不行了,那只黄鼠狼却还没有停下动作。
虽然它没有被镰刀砍中,但是黄鼠狼的肚子上还是和女人一样出现了刀口。血液不停的从伤口里往外流淌,黄鼠狼的口中也溢出了鲜血。它眼中的光彩在逐渐失去,最后伴随着黄鼠狼的一声尖叫,那女人将镰刀整个捅进了腹部,然后猛的往上一提,几乎将自己的腹腔整个破开。
肠肚哗啦一声流了一地,女人彻底没了气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那种小小的黄鼠狼也和女人一样,朝后倒去,身体已经僵硬了。
就在此时,樊皖从屋里出来,低声说道:“那仨男的竟然用裤腰带在屋里上吊了,那只黄鼠狼也上吊死了。”
黄鼠狼的死法和这些人的死法完全一样,应该是在换命。它们用来迷惑人的术法应该和阿坤的音降幻术没有区别。虽然能用幻术杀人,但想要别人的命,自己也肯定要付出些什么。就算是阿坤,施展完音降之后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舒服,更何况是尚未修炼成精的黄鼠狼?
它们想要杀人,就必须得付出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的代价......
看到两只小黄鼠狼都死了,那只大一点的黄鼠狼好像很是难过。它跑到墙角那边,蹲坐在那具小小的尸体旁边用爪子在地上刨挖着,像是要给它挖出一方小小的坟墓来。我看着有些不忍,走过去将黄鼠狼的尸体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