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直接回了关卫国一句:“还想要钱?能保住你小命就不错了!”
明明同样是拒绝的话,关卫国听樊皖说完却是连连点头称是,还一脸大彻大悟的喃喃着:“是啊,还是命重要,命重要......”
他那副模样看得我哭笑不得,这人不仅自私的很,而且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并不会根据自己的思考对情况做出判断。这些也都罢了,但他见人下菜碟儿的臭毛病也太严重了。这种人都能发财,看来这鬼咬钱的威力还真不容小觑。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小王终于办好了出院手续。他支开了关卫国的老婆,我们几个跟做贼一样飞快的从医院里溜了出来,上了停在医院停车场里的车。
为了避免关卫国的丈母娘再次出来鬼遮眼,开车的人换成了樊皖,我也让关卫国一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千万不能睡着。
关卫国倒也听话,一路都瞪着眼睛。我们的车没有开回之前的酒店。一来那个酒店的位置已经被关卫国的老婆知道了,他怕老婆过来找事儿。二来普通的宾馆入住率比较低,常年没有人气儿的地方容易聚集阴灵,我怕入夜之后那些阴灵会在关卫国丈母娘的号召下对他不利。
本来按我的意思,关卫国直接回老家先解决了丈母娘的事儿比较好。
但是关卫国说要那个生意虽然签是签下来了,但过两天还得跟那几个老板在再喝几场,巩固一下情分。我听的一脸无奈,这样的话就意味着我们得在这里再呆上好几天。
我想了想,让樊皖开车去到个人多的地方,最好是那种青年旅社一样的宾馆。那种地方因为价格便宜,所以入住率最高,而且有力气和时间背包旅行的大多数都是在校大学生,那些年轻人身上阳气重,所以那种地方几乎没有阴灵敢靠近。
樊皖开车在市里绕了几圈之后,还真的在一个景区附近找到了这样的青年旅社。
关卫国大踏步的进入青年旅社之后眼睛不眨一下的直接包下来了一整间屋,他说自己是受不了和太多穷学生挤在一起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引来了坐在青年旅社大厅里的闲聊的一众穷学生的无数白眼。
关卫国面对学生的白眼满不在乎,我和樊皖却恨不得装作不认识他。
他的要求让老板有些为难,因为这家店的生意其实很火爆,空床位都订不上,更不用说直接包房了。不过在关卫国几次加价之后,老板还是硬着头皮给他收拾出了一间房来。
我和关卫国进去之后他就不停的啰嗦着房子差,还没有送餐的服务。我听的心里一阵烦躁,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之后索性把关卫国丢在屋里出去找樊皖。
我刚走出来就发现不过十来分钟不到的功夫,樊皖竟然已经和坐在大厅里闲聊的大学生打成一片。
那群大学生正在商量着去附近景区里的罗汉堂素斋馆吃饭。他们说那家素斋的味道特别的好吃,说的我都口水直流,不过就是需要排号而且路远了一点,现在去等晚上回来估计都要七八点钟了。
我们正说着,关卫国走出来了。他一出来那群大学生立即不说话了,气氛一时尴尬的不行。关卫国也不理会大学生,径直去问老板这附近最好的饭店在哪儿。老板也推荐了那家素斋,关卫国朝我们大手一挥,要喊我俩和他一起去吃素斋。
罗汉堂在景区里,而景区在山上,天黑之后山林里阴气大的很,我连忙摇头拒绝,只说在这附近随便吃点就是了。关卫国虽然不乐意却也没办法,只好一脸扫兴的跟我们一起出了门。此时那群大学生也吵吵闹闹的出了门。
出门之后,我们一起走了一段时间。大学生们在前我们在后,樊皖时不时还和那群学生聊几句。
因为关卫国执意要吃高级一点的饭店,所以我们一直沿街走了十几分钟。此时天已经擦黑了,在一个十字路口,那群学生往左边走上了山去吃罗汉堂素斋,我们则往右走继续找高级的饭店。走出几米之后,我感觉樊皖有点奇怪。
他不停的回头张望着那群已经离我们挺远了的大学生,几乎每两三步就要去看一眼。
我打趣他是不是看上哪个了,话音刚落,我却看出樊皖的脸色有点不太对劲儿。他皱着眉直接站在了原地,指着几乎消失在了山间小路里的那群学生冲我说道:“你看看,那是不是七个人?”
我也眯着眼看了好久,点头说:“对啊,七个啊。”
“对个屁。”樊皖急了。“出来的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是六个人。怎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