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娅听完抿嘴笑了笑,说了句不错,紧接着将那个小怀表还给了阿坤。
怀表还了,阿坤的骷髅头却被她握在手心里,并没有要归还的意思。阿坤带来的一堆法器和各种佛牌她也拿去了不少,阿娅仔细的挑拣着那些法器,她看法器的目光比看阿坤要认真的多。
“阿妹她现在有事要做,你在这里住几天吧。后天晚上你就能见阿妹了。”阿娅说完带我们出了庙宇,随手指了一间已经没人了的屋子让我们住下。
指完了阿娅转身就走了,阿坤愣愣的看着阿娅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这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本来我一个外人实在不该插嘴,但是阿娅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点儿古怪了。
她既然嫁给过降头师,就应该知道域耶是降头师不能离手的东西。不仅不离身,甚至连給别人摸一下都不能。虽然阿坤是她的儿子,但就这样将阿坤的法器都拿走,实在有点儿说不过去吧。不过尽管我心里觉得别扭,可阿坤又没说什么,我也不好开口。
进了荒屋,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
这屋一共两间,里屋的床上摆着具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了,绛紫色的尸身和一堆破棉被纠缠在一起,被子里的棉絮都染上了尸臭和尸液,变得坚硬且臭,肯定不能再用了。
我叹了口气,将那具尸体和棉被裹在一起,弄到院子里烧了。烧完之后我又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边,约莫收拾了两三个小时才终于把屋子收拾的勉强能住人。我累的口干舌燥,想要去院子的井里打口水喝,谁知道提上来的井水也腥臭无比,而且井水有些发粘,里面儿漂浮着丝丝缕缕的乌绿色杂质。
我被井水的恶臭呛的一阵恶心,将小夜放下去看了看,得知井里面泡了一大一小两具尸体。
尸体已经烂成了一团尸水,骨头都泡软了。这口井里的井水自然也废了,不能再喝。
我叹了口气,折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来到这儿,竟然连口水都喝不上。我走到门口拍了拍阿坤的肩膀,这家伙自从阿娅走后就丢了魂儿一样坐在门口,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饿不饿?”我问。阿坤愣了好久才摇了摇头,他仰起脸来低声问我:“她是不是讨厌我?”
这个她自然是阿娅了。看阿坤一脸难受的样子,我也不好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只能昧着良心安慰他:“别乱想,不可能啊,应该是太久没见了。
你想啊,她走的时候你才五岁,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在她心里你应该还是那个五岁的小娃娃。这突然蹦出一个二十五六的大小伙子认她做妈妈,谁也接受不了啊。给她点时间就好了,你看后来她不是对你态度好多了么。”
阿坤沉默了一会儿,脸色逐渐好了些:“嗯,也是。毕竟这么多年没见面了。”
“不过你知不知道你爸妈为什么要分开?或许是你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把你妈气走啊。要真是这样你得替他多赔不是啊。”我一边将阿坤从地上拉起来带他去找吃的,一边问道。
阿坤皱着眉想了好久,最后摇了摇头:“或许吧,我小的时候就听他们老是吵架,但是为什么吵架我已经记不得了。母亲走了之后,我每次提到她都会被父亲骂一顿,后来我也不敢再提。就连这次偷着出来找她也是瞒着父亲的,不然他一定不愿意。”
看着阿坤那一脸的沮丧,我都有些替他难受。但是此时我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岔开话题聊点儿别的什么,让他稍微开心点了。
我俩在玄关镇里走了一会儿,看到的每一户村民身上都中了降头,尤其是年轻力壮的男人,身上的降头术格外阴狠些。老人也大多都被下了至死的降头,只有女人和小孩儿身上的降头术不那么严重,她们还能够勉强行走。
眼看着到饭点儿了,我和阿坤想要在这些人家求点饭吃。见到我们的人先是惊讶,紧接着就会让我们快走,并叮嘱我们千万不要喝这里的水。
当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之后,这些人看我们的眼神就变了。无论我们问什么,他们都不再说一个字。虽然不敢直接驱逐我们,但无论我们做什么、问什么他们全都装作听不到看不到,把我们当透明人一样。
就这样,我们一连走过了十几户人家,没有一户愿意留下我们。眼看着就要到村尾了,我饿的实在走不动,想坐在石头上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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