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变化都没有,别说是锈迹消失了,我的血根本就沾不到断剑之上!
这怎么可能?!
法器失去了作用,我心里一下就慌了,捏着断剑的手都有些发抖。看到我慌乱的模样,阿娅分神怪笑几声,紧接着她的脑袋在墙壁上一阵蠕动,竟然从我身后缓缓绕到了我身前。
在她挪动身体之时,整个房间的墙壁都在微微震动,墙壁如同海面一样不停的凸起一个个波澜,正个房间都没有墙壁了,四面八方,都是红衣分神残缺且满是伤痕的身体!
她的身体一片血红,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阿娅分神受伤的皮肉,哪些是她身上穿的那间赤红色的衣裳了。
那些血一样鲜红的颜色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脚下也是连连震动,我的胃部一紧,产生了一种晕船的感觉,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我的呕吐物溅落在地上,地板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坑洞,将我吐出的污秽吸了进去。
紧接着,从那个小坑洞里冒出了一丛乌黑的头发丝儿来,头发丝儿越冒越多,从地里竟冒出来一颗头颅。
那头颅缓缓转向我,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我自己!
对面的‘我’闭着眼睛,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他身上的衣服和我一模一样,手中也和我一样捏着一并断剑。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进入这个病房之后,我遇到的事情就太离奇了。先是被烧焦的洋娃娃,然后是墙壁上附着着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红衣分神,到现在又蹦出了一个我来!这样密集的怪事已经让我的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大脑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我只觉得头疼的不行,此时对面那个‘我’竟也露出了一副难受的表情,和我一样抱着头微微蹲了下来。看着他和我一模一样的动作,我更加闹心。
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就算是邪术能够复制一个‘我’出来,但总不可能将断剑这种神兵利器也复制一把。而且复制的法子也太他娘的恶心了,从呕吐物里钻出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那我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就只能用鬼遮眼来解释了。鬼遮眼里发生的一切都由鬼的意志来操控,如果是那样的话,刚刚发生的一切就都可以解释的通。对面的应该不是‘我’,而只是个普通的用于分散我注意力的鬼魂而已,我手中的断剑也并没有失去作用,大概我刚刚根本就没有划破手臂,或者断剑已经被血液开刃了,只是我看不到而已。
无论如何,只要能确定眼前的是鬼遮眼,那想要破解就在容易不过了。
毕竟,我有天胎在!
“小夜,小夜你干什么去了!快过来帮忙!”我低吼一声。
隐约之中,我听到小夜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他好像在叫我的名字,但是声音朦胧听不出他的方位来。
这倒也正常,应该是小夜在突破阿娅分神制造出的这个鬼遮眼。虽然这鬼遮眼布置的很厉害,但小夜毕竟是一切阴灵的克星,不到半分钟,小夜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看到这一屋的诡异场景之后也是惊讶无比,但随即小夜就冷静了下来,开始驱散鬼遮眼。
驱散鬼遮眼的过程中,墙壁上的红衣分神不停的哀嚎着,一边叫一边在墙壁上蠕动,似乎想要从墙壁之中挣扎出来。但是没过多久,附着在墙壁上的阿娅就抵挡不住天胎的压力,很快从墙上消失了。
阿娅消失之后,整个病房都亮堂了起来,天花板上的灯也亮了,病房里面也出现了两张病床,一张是空的,另一张床上躺着穿病号服的阿娅,她身上插满了各种输液管,还在沉睡。
一切好像都恢复正常了,我稍稍舒了一口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面那个‘我’却并没有消失。
“小夜,他怎么还在?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指着那个‘我’问道。
小夜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但就在这时,对面那个人也动了。他也露出了一脸困惑的表情,扭过头去低声问小夜:“小夜,那是什么东西?”
那家伙声音一出,我的心跳都被吓的漏了几拍儿——太像了,实在和我太像了。
他的表情、语气,甚至是说话声音都完全和我一模一样,恐怕此时就算我爸妈在场也无法将我们两个区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