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好帮我的忙。但是,但是......”侨水月吞吞吐吐的,我听的颇为心塞,示意她直说就好。
侨水月看了看左右的确无人,才张口说道:“但是如果换做是小夜的话,知道自己被怀疑,应该是会生气的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夜是小孩子。小孩子都会有点脾气的,最起码也会抱怨几句。但是她却完全没生气,异常平静的接受了我的道歉。她,未免也太过成熟了一点。再早熟的小孩子做事说话,都多多少少会带有几分童稚,因为他们经历的事情少历练少,这是无法避免的。
但是那个孩子举手投足之间却不带一点儿孩子气......”
侨水月挣扎了好久才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这话倒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
的确如侨水月所说,顾霖无论是智商还是情商,都远远超过同年龄的小孩子。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的确不是个真正的小孩子。
“顾霖她,已经死了很久了。之前她的尸体一直被困在柳树下,沈临风为了让柳树保持阴气护住她的魂魄,搞来一堆死相凄厉的鬼魂附着在柳树上。在血棺里孤独的过了那么多年,周围又全都是恶心的厉鬼,这样的生活肯定会让她的心智成熟的快一些。
而且她孤单了太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我这样一个哥哥,肯定是希望能和我好好相处的。你是我的朋友,她要是和你真的闹翻了,我夹杂中间也不好过。我想她应该是考虑过了这方面的原因,所以才会原谅你吧。”我说道。
侨水月想了想就认同了我说的话,她脸上的那份紧张感终于彻底消失:“看来是我瞎操心了,你别见怪。”
“怎么会,你也是为我好......唉,先别说这个了,阿坤那边儿的情况更棘手啊。
妹妹死了,母亲尽管没死,但是肉身却被夺走。阿坤现在一定很难过,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侨水月摇摇头说阿坤并没有说过接下来的想法,不过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这里的医院条件不好,阿娅的病房里又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等他的病情稍微稳定一点儿,应该就会离开这里回到玄天宗那边。
......
三天之后,阿坤不顾侨水月的劝阻,执意转院了。
那天我昏倒,他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帮我,本来腹部的裂伤就没有长好,结果伤口再度撕裂开来,换药的时候那一大堆猩红的纱布看的我心一颤一颤的疼。
本来我也是不同意阿坤出院的,但后来我无意中听到几个护士在谈论阿娅的四肢莫名其妙断裂的事情。她们说的眉飞色舞,阿坤听的却是面如死灰。那一刻,我明白了在这个医院中养病对于阿坤而言无异于是残酷的折磨。
于是我没再阻拦,帮阿坤办了出院手续。
侨水月暂时留了下来,她无法拒绝同族的苗人的哀求,留下来用蛊术对抗阿娅的降头术,帮助苗人们恢复。临走的时候,尽管我知道苗人们不会敢对善用蛊术的侨水月怎么样,但我还是仔仔细细的叮嘱了麻龙,一定要保护好侨水月。我还留了个手机給他,并教会了麻龙使用方法。
麻龙这人,虽然我和他没有太多的接触,但我对他的印象十分的好。
他这人虽然看起来对他人的死活并不在意,但实际上为了未婚妻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只要是他所看重的人,麻龙就会死心塌地的为其付出,这一点有太多道貌岸然的人都做不到。而且也正因为这一点,他将侨水月当成了未婚妻的救命恩人,遇到什么事应该会全力保护侨水月。
安排好了侨水月的事,我便和阿坤一起出院了。
医院门口停着我叫来的云南最高级的保姆车,又找了开车最稳的司机开车上路。
保姆车后排是可以放倒的,也有固定的地方。阿坤躺在后面,司机很快开上了高速。车开的平稳,但毕竟在行驶,避免不了偶尔的颠簸。云南距离玄天宗实在太远,阿坤的身体又虚,没坐多久车就受不了,只能暂时先在路上的城市里找了家最好的医院,让他先住下。
离开了云南,阿坤的精神好了些。
他甚至反过来安慰我,让我不用太自责。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就越难受,恨不得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受伤的人是我。
就遮样又过了一个多星期,阿坤的伤势终于稳定了些。一天晚上,我收拾好了两人的碗筷正准备叫护士帮阿坤上药时,忽然接到了林欣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