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这句话本是一句揶揄,但估计他自己也想不到,这句夹枪带棒的讽刺反倒带给了我灵感!
阴气这玩意儿是没有意识的,根本不可能躲着我。但是阴气却能够被覆盖。如果阴气周围有过于强大的阳气在侧,我也就只能够察觉到阳气,而感受不到那股阴气的存在!这间储藏室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这一股阳气,说不定就是为了掩盖阴气!
“马先生,我可否进去一看究竟?”我问道。
“这里面都是用不到的杂物,你愿意进去就进去吧。”马先生一边说一边推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就有一大片灰尘扑簌簌的落下,一股浓重的霉味儿呛的我连连咳嗽。我忙抬手在眼前挥舞几下,等灰尘散了,我才看到屋子里面漆黑一片,窗户都被人用木板条給封死了。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用木板把窗户封死?
就算这间屋是用来储存杂物的,也不应该让屋子不见光啊,难道不怕杂物霉烂?
“屋里有点奇怪,你们在门口等我就好。”我一边说一边跨进了屋中。
就在我进杂物间的那个瞬间,我听到陈大师微微一笑:“小兄弟,马先生都说是杂物间了,老先生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况且这三楼平时无人居住,老先生定然不会自己一个人上楼来。我看,你找不着也不用再拖延时间了。”
“是啊陈凉先生,我父亲百年之时身体已经很差了,几乎不上三楼的。”马先生这话倒像是在劝我,让我再多考虑考虑。
我感觉他应该是好意,但这间杂物间的确不对劲儿。如果说这间杂物室里的阳气是人来人往造成的,那么我这个阴气重的人进去之后,屋里的阳气应该会减弱才是,但打开门之后阳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强了。
种种迹象都说明,这个储藏间很不正常。
我根本没理陈大师的话,直接进了储藏间。那俩人倒也识趣,这屋子这么脏,他们也不愿进来。
我在屋里绕了一圈儿,屋子的角落里的确都堆放着各种杂物,还有些瓷器之类的,看样子像是古董收藏品。屋子正中央倒是没有什么杂物,可是地板上却盖着一块儿蒙了一层厚重灰尘的白布。
好端端的,干什么放块儿白布在这里?
我心中一凛,弯腰打算掀起那块儿白布。就在我附身的一瞬间,马先生忽然低声说了句:“哎......”
他突然开口,我忙停住了动作等待马先生的下文儿,但他只是哎了一声就再没有说话,反而冲我扬了扬手,示意我继续。我揭开了白布,白布刚刚掀起一半儿,我就感觉到白布下面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儿散发了出来!
那个白布下,有一大片褐色的污渍!
污渍呈椭圆形,大约有一米五左右,不算很宽。这片褐色的污渍已经深深的渗进了地板里,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我蹲下身,用手在地板上一抹,紧接着将沾了污渍的手指凑到鼻尖轻轻一闻。
凭我这几年和尸体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是尸臭无疑。但我不明白,污渍看上去最少已经形成几年了,为什么尸臭还没有消散?
而且既然是尸臭,说明尸体就死在这里,而且还烂在了这里。这么说来这间屋子里肯定应该有阴气,为什么我非但感觉不到阴气,屋里还有那么强烈的阳气?
我皱着眉站起来,一边打量着这间屋子一边在脑子里飞快的分析着屋里的怪事儿,最终,我将目光锁定在了这间屋的屋顶上。阳气重而下沉,阴气轻而上升,如果要克制阴气,阳气应该是从天花板上发散出来的。
杂物室的装修并不如其他屋子精美,屋顶的吊顶也只是简单吊顶,屋中间儿装了个简陋的灯泡,因为很久没开,所以灯罩上面积了厚厚一层尘土。既然屋里的阳气是从上到下发散,天花板上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东西,那就肯定在这个灯罩之中。
我找了个箱子垫在脚下,爬了上去伸手扣住灯罩。手指微微一用力,灯罩就被我取了下来。
乍一看,这盏灯里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是灯泡有点儿脏,已经发黑了而已。我看了一番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好将灯罩重新装回去,就在我重装灯罩的时候,我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一只灯泡。我竟然感觉那只灯泡有些微微发热!
灯泡亮着的状态下会发热很正常,但是这个灯泡已经坏了多年,怎么会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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