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他那个夏天几乎没有离开过空调房。他还越来越怕狗,本来贝贝是他的心头肉,可是渐渐的老爷子不仅不和贝贝玩儿,就连看它一眼都不乐意。
贝贝也是傻,它一条狗哪儿懂得自己已经失宠了呢,还是一个劲儿往我爹身上蹭。老爷子就踢它踹它,但也没用。唉,后来,那条跟了他五六年的老狗贝贝被他活活給踹下了楼梯,摔死了。
再后来,我爹的眼睛后来也害了病,不能见光了。
也是因为这种种原因,老爷子才搬到二楼那个没有阳光的屋子去住了,我怎么劝他去医院他都不乐意,说自己老了,到时候了,让我别管他。”说着说着,马先生叹了口气,眼眶也红了。
这位马先生之前给我留下的印象并不好,因为他太势力,对我父母不够尊重,而且被父亲托梦之后脑子里竟然只想到自己的钱和商机,半点不关心父亲死活。
但是回忆起父亲的死时,他眼中流露出了几丝伤感,这种伤感是装不出来的。看来这人,也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不过这位马老先生得的怪病,也的确是稀奇了一点儿。我虽然能够猜到马老先生的死和怪病之间肯定有联系,但却并不知道怪病是怎样促使他走向死亡的。
“好了,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今天先到这里,明天我要去你家祖坟看看究竟。”我一边说一边暗暗想着一会儿打个电话給林欣然,毕竟她从小在玄天宗长大,稀奇古怪的事情比我见的多了。她应该知道是怎么一会事儿。
马先生连忙收敛了哀容,点点头亲自从我出了门。我没有留在别人家住宿的习惯,马先生给我约了家豪华酒店让我暂住。这家酒店的装修十分奢华,而且房间里各种家具应有尽有,跟在自己家没有半点儿区别,打开冰箱还有冰镇的各种饮料、新鲜水果和熟食供我吃喝。
一通洗漱之后,我从冰箱里捞出一只香气四溢的烤鸡,一盘儿切好的新鲜水果果盘儿,夹着一瓶酒走到卧室,舒舒服服的瘫倒在床上。不得不说,这大酒店的床就是软和,我一躺下去几乎半边身子都陷进了床垫儿里,爽的不行!
一只手撕了烤鸡肉塞进嘴里,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手机。我拨出了那个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
话筒那边传来一串忙音,过了很久,林欣然都没有接电话。自动挂断之后,我看了一眼时间。
唉,才晚上十点多啊。欣然今儿睡的这么早?
不可能啊。她现在要处理玄天宗里的各项事务,晚上不到十二点是绝对不会睡觉的。难不成是今天不舒服?想到这儿我不禁心中一酸,我这男朋友当的也太不称职了。现在我在宾馆里喝着小酒吃着烤鸡,欣然却要在玄天宗焦头烂额的处理事务。想到这儿我嘴里的烤鸡立即没了滋味儿,如同嚼蜡一般。
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盘算着还要不要打给她。要是平时我肯定不会再打扰她了,但是今天有事儿要问,况且我也有点担心欣然是否真的生病了。犹豫再三,我还是拨通了林欣然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很快被接听了,从话筒里传出林欣然的声音:“哈,陈凉。还没睡么?”
林欣然的声音里带着三分笑意,今晚她的声音格外软软甜甜,听的我心头一颤,好像有只小猫爪子在挠一样......
“没有。我想你了。欣然,刚刚怎么不接电话呢?”我问。
“啊,我刚在洗澡嘛。”林欣然很快回答了我:“什么事儿,总不会是单纯想我了吧。”
我连忙将在马先生那里听到的故事告诉了林欣然,林欣然听完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到:“明日你问问马先生,他父亲临死之前,是不是身体上经常会有皮屑脱落。如果没有的话,你要他加价到两百万,到时候我会派人过去协助你一起完成这个任务。
但如果已经开始蜕皮了,那你就不要管这件事了,一定要速速离开那里。”
“两百万?这么高的价格,就算马先生家里再有钱,也不可能为了迁坟花两百万吧。”我倒吸一口凉气,说道。“
“不,现在已经不是迁坟的问题了。我本来以为马先生的委托很简单,现在看来,却是个大麻烦。陈凉,你猜的没有错,马先生的确是枉死,而且是被人一步步炼成僵尸的。他在活着的时候就被人强行往体内注入阴气,导致他像僵尸一样,畏惧阳光,怕热,讨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