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怎么了?”顾霖看出了我脸色的不对劲儿,连忙低声问道。我连忙笑笑:“没事儿,只是突然想起了侨水月,不知道她和阿坤现在怎么样了。”
水月颇为乖巧的应了一声:“水月姐姐现在不是和阿坤哥在一起么,应该很开心才是。”我应了一声,没有再接话。医院离机场并不是很远,没过一会儿我们就回到了那排平房周围。下了车之后,我給阿坤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之后,话筒那边传来阿坤懒洋洋的声音,还吧唧着嘴,好像在吃什么东西。
“喂,陈凉?什么事儿啊。”
“我遇到麻烦了,你来不来帮我?”我几乎能想象到阿坤瘫在病床上,老神在在吃着侨水月給他准备好的食物,一脸悠闲的样子。
“不去不去,我还要修养。别来打扰我和水月!”果然,得到的回复跟我想的完全一致。我笑笑:“话说我好像遇见懂得将人的魂魄分离的降头师了唉,我觉得他很强啊,很有可能跟阿娅的事情有关。我打不过他,估计等你休养生息结束我的尸骨都凉了,你清明节的时候别忘了过来帮我扫扫墓啊。”
这话一出,阿坤的语调立即变了:“什么什么,你不早说!你在哪儿,我马上就去!”
我笑笑,问他肚子上的伤好了没有,没好的话不用着急过来。阿坤嘟囔着说早就好的差不多了还说我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罗里吧嗦。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把我所在的地址和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告诉了阿坤。
阿坤从出院到过来应该最少还要两三天的时间,我就先问了他有关那个诡异吊坠儿的事。
我将吊坠儿从怀里掏了出来,放在路边。此时正值白天,烈日当头,况且吊坠儿已经远离了部门经理身旁,倒也不怕它闹出什么幺蛾子。
打开了朱砂纸包之后,即使在烈日照射下我仍然能感觉到这个吊坠儿散发出来的阴气,那气息实在是太强烈了。
“这吊坠儿核桃那么大,外面儿像是个透明的塑料壳,然后里头是个黄色的东西。唔,看不出材质来,不怎么沉应该不是玉料。”我低声说道。
听了我的描述阿坤沉吟了一会儿,低声说道:“你把塑料壳掰开,那玩意儿没用,把黄色的那个东西取出来,然后舔一下试试。”
舔一下?
我皱了皱眉,不太明白阿坤让我舔这玩意人干啥,不过还是乖乖听话伸舌头舔了一下。感觉涩涩的,有点儿酸,还有点儿咸。
我将这些跟阿坤一说,那混蛋应了一声:“哈哈!果然没猜错,发酸的话,这是块儿人颅骨!这可是宝贝!”
我靠!宝贝你大爷啊!你个孙子都猜到是人颅骨了还让老子舔?还是不是兄弟了?!
要是阿坤在我身边儿我肯定会好好收拾他一顿,但是奈何他现在远在天边,我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人颅骨厉不厉害啊,是不是比你手里那颗还厉害啊,你打得过吗你?”
“唔,再厉害这东西现在不是在你手里么。这东西叫做宾灵佛牌,如果要效果好的话,应该使用至亲的颅骨做的。而且这至亲还得是多年修法的降头师才行。你手头有没有火啊,离的远一点儿,用火烤一下那片骨头试试。”
我连忙掏出打火机来,用火苗儿燎了一下那块儿骨头。按理说火烧在骨头上,就算不能将其点燃,也会留下黑色的碳化印记,但是烧了好几秒钟,这片儿小颅骨一丁点儿变化都没有。我有点不耐烦了,一边拿着打火机烧一边用給电话那头的阿坤说道:“靠不靠谱啊你,颅骨半点儿变化都没有!”
我这话音刚落呢,就在‘没有’那两个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我忽然听到颅骨发出了嘶的一声响。紧接着,颅骨凹陷进去的那一面滴下了一滴赤红色的血液来。
因为我是把颅骨放在马路牙子上用火在下面儿烤的,那滴血差一点儿落进我的打火机里。纵使没有滴进去,血珠儿带起的一阵阴风仍然激的打火机的火苗儿一阵不稳,差点儿熄灭了。
“厉害了,骨头里滴血了!”我连忙说道。
那头的阿坤笑了笑:“确定滴出来的是血吗。”
我看着地上那一滴红的耀眼的血液,连声说道:“是啊,而且这血珠子冷的不行,都滴到地上了还跟水银似的抱成团儿没有散开。”阿坤嘿嘿一笑,告诉我这片颅骨是施降人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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