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细刻起了一块木头。
谁也没在意待会会上什么课。
反正听说,南宫凌云今日有事,没有来学堂。她们可以真正得个清静,如此已经谢天谢地了。
新来的先生是个老先生,差不多有五十几岁。穿着一身古朴的长衫,老眼昏花不说,教书的办法也十分刻板。逐字逐句,念了好几遍,在学堂上的学子们一个个都昏昏欲睡。
如此,老先生还不自省,直接拿着戒尺,一个个桌子的敲打过去。
“啪!”
“起来,起来!”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你来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老先生来到了一个白衣墨发的少年郎桌前,使劲一敲桌子。开口便考他书本的话意。
原本酣睡的正香的男子,猛地从桌面上抬起头。那双狭长而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迷茫。等对上了老先生的怒眸,他立刻像是被电了一样,猛地从座位上炸起。
“先生,您刚刚说什么?”温润的嗓音,轻柔缓慢,令人听着心间一荡,如沐春风。
“贺子毅!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昨日表现突出,院长才破格将你从丁等学堂调到这乙等学堂,已经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你竟然立刻就开始疏忽怠慢,真是岂有此理,老夫现在就去跟院长说,将你调回丁级学堂!”
“不,不要啊老夫子,我……”贺子毅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
邻座的贵族公子,嬉笑着说了一句:“还不是没钱来这乙等学堂,昨天彻夜去采药卖钱,才经不住白天犯困?嘿嘿嘿……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下这瓷器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来这乙等学堂读书,不是自找苦吃嘛!”
“嘿嘿嘿……是啊,自找苦吃。”
“滚回你的丁等学堂吧!那里才适合你,别待在这里了,看你这穷酸相,简直晦气。”
“噢,滚吧,滚啊!”
一阵起哄声,将贺子毅说得面红耳赤,不知是羞是气,也不反驳。只咬着牙,英气的脸上透出强忍着愤怒的痛苦和不甘。
老夫子也没有体谅一丝半点,依旧伸手去拽着贺子毅的衣襟,铁了心要拉他去见院长。
或许是想通过处罚他来杀鸡儆猴,但更大的原因,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整个乙等学堂,老夫子唯一敢呵斥怒骂的,只有这个寒门学子。
像苏夏月这样直接闭目修炼的,老夫子也只是怒瞪一眼,不敢上前说半个不字。
不过,苏夏月依旧睁开了眼睛,看向这里。
“咻!”桌子上的笔头被苏夏月飞射出去。
直接扎在了老夫子的衣袖上。力道之大,扯着老夫子直往后撤了几步,硬生生被钉在了墙上。
“谁?谁敢如此?来人啊!快把我放下来,有人杀人啊……”老夫子吓得慌忙大喊。
学堂里却没有人起身,只是看笑话一般地看着老夫子。
他们早就听烦了这个家伙的说教了,看他狼狈,他们求之不得。
其中,只有冷灵珊微微转头,斜睨了苏夏月一眼。
虽脸色看不出喜怒,但那眼神,分明是一种‘你闯祸了’的眼神。
“苏大小姐,你大概不知道,这老夫子可是院长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