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被欺负,正昏睡在床上时,怎么可能做得到冷静与心平?
“反正不是我干的,冰冰,石孺译说得对,先给她看看吧,救人要紧。”
“看个屁,我要报警!”平日里最为冷静的女人,此刻却像是丧失了理智般,冷冰冰怒不可遏地大吼。
莫静北叹了一口气,“报警?可以!不过,我建议你先帮她看看,等过些日子,真相浮出水面,你再决定报警行不?放心,到时候绝对谁都不敢阻拦你。”
冷冰冰当然从莫静北的口中听出了古怪的味道,“你什么意思?”
“叫你不要沖动,做好本职工作的意思。”
冷冰冰琢磨了一下莫静北刚才那句话,想到卜即墨,突地问,“这事卜即墨知道吗?”
莫静北一愣,继而反问,“你觉得这种事适合告诉他?我能处理好。”
冷冰冰当然知道,若是卜即墨知道这件事,此刻肯定会陪在秦茗身边,而不会因为嫌弃她而弃她而去。
听莫静北的意思,卜即墨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而鉴于尊重秦茗难堪的隐:私,她当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沖动地告诉卜即墨。
并且,她的思想够开放,却并不代表秦茗的思想够开放,若是真要报警,也得征询当事人的同意之后,才去报警为妥。
毕竟,在传统的中国人眼里,很多事一旦被曝光,是没脸再继续活下去的。
她得充分考虑到秦茗的心情与意愿。
想到这些,冷冰冰已经冷静不少,各自瞟了一眼两个男人,继而俯身,一手一只地捡起了秦茗的拖鞋,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莫静北与石孺译砸去。
“滚——你们男人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恶心——噙兽——都给我滚!”
莫静北与石孺译本能地躲闪,当拖鞋落地时,谁都有些后悔,因为两人都觉得,他们不该躲开的,区区一拖鞋的力道,他们应该承受,甚至,远远不够。
门已经被石孺译在外边关上,冷冰冰走到洗手间迅速洗干净了手,继而坐到了床沿……
看到伤口的那刻,冷冰冰的手颤了,甚至,情不自禁地哭了。
这是她自从懂事之后,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而哭。
……
莫静北跟石孺译走出门外,石孺译道,“我去看看总裁。”
莫静北点了点头,缓缓走到了金戈大酒店他所专属的房间门口。
开门,进门,关门。
莫静北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却只让电视机发出声响,眼睛并没有看的意思。
拿出烟盒,将剩下几支烟抽完之后,莫静北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关掉电视,拿出手机拨通了莫静玲的电话。
“哥,这么晚了有事?”那头莫静玲的声音清清淡淡的,跟曾经欢脫的声音截然不同。
莫静北的心猛地一沉,“过来,我在金戈。”
莫静玲沉默片刻,回答,“我今晚刚从B城回来,累惨了,准备睡了,有事明天说行吗?”
“不行。”
“给个我愿意来的理由,不然我关机睡觉了。”
“你不是做梦也想嫁给卜即墨么?过来,这里有你唯一的一次机会,错过就没了。”
电话那头的莫静玲久久地没有出声,而莫静北陪1;148471591054062着她不出声。
两人沉默地耗了半天,莫静玲最终吐出一句,“我马上来。”
虽然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语调也很平淡,但莫静北就是从她的口气中,听出了她的迫切与期待。
挂掉电话,莫静北盯着手机频幕看了半饷,最后猛地将手机朝着电视机砸去。
啪一声,他移开眸光,不知谁伤了谁。
二十分钟后,莫静玲站在莫静北的房门外敲门,“哥,我到了,你在里面么?”
她一到楼下就给他打电话了,可他的手机却显示关机了,所以她只能上楼来找。
莫静北慢吞吞地走到门口,打开门,阴测测地看着莫静玲,“到底是你暗恋了多年的男人,动作挺快。”
“哥,卜大哥呢?”莫静玲避开他直露的眸光,轻声地问。
“这么心急?”莫静北一把捉住莫静玲的小手握紧,拉着她往卜即墨所在的房间位置大步走去,“我带你去见他。”
二人走进卜即墨房间的时候,石孺译已经在隔壁的房间睡下了。
莫静北将房内最暗的一盏灯打亮,拉着莫静玲走到床前。
当莫静玲看到正躺在床上的沉睡卜即墨时,顿时吓了一跳。
虽然她知道哥哥带她就是来见卜即墨的,可她却没有想到,卜即墨会在睡着的状态当中,而且他们两个人进来了,他居然还一时间醒不来?难道是喝醉了?
而哥哥所说的,嫁给卜即墨唯一的机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