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过,直至莫静北和秦茗都相继喝完又放下酒瓶,卜即墨都没有进来。
两人将眸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莫静北。
莫静北的酒瓶里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啤酒时,忽然,他猛地将瓶子扔下,一脸古怪地朝着洗手间冲去。
紧接着,剧烈的呕吐声从洗手间里传了出来。
许戊仇笑笑,“他输了。”
秦茗点了点头,有些同情莫静北的同时,狡黠地对许戊仇问出一句,“你什么时候输呢?”
只要许戊仇输了,卜即墨就可以不用喝了。
“这么护短?”许戊仇脸上虽然邪笑着,可心里却是一片苍凉,“我偏不输,让你心疼死怎么样?”
秦茗相信,许戊仇恐怕有这么实力,为了自家男人的身子,她想了想,启口。
“我敬你一瓶,你能不能装输呀?”
“你敬我一瓶就让我装输,我亏不亏?敬我一箱都不合算。”
秦茗的脸立即垮了下来,“小气。”
“不是我小气,除非输得心服口服,否则男人的面子伤不起。”
秦茗不屑地嘀咕,“你把面子当酒喝了不就成了?”
洗手间里还在响着莫静北的呕吐声,不过节奏已经慢了,声音也轻了很多。
想着莫静北的难受,秦茗就仿佛看到了卜即墨的难受,想要卜即墨别喝的心思更加强烈。
许戊仇望着小脸揪成一团的秦茗,开口,“秦茗,你帮我一个忙,待会我就装输怎么样?”
对于许戊仇,秦茗还是心有防备的,虽然心生惊喜,但还是警戒地问,“什么忙?”
许戊仇眼里闪过一丝忧色,“我老弟病了,正在住院,你能不能抽空去看看他?你放心,我没以前那种心思,就是纯粹的希望你去看看他,因为他最近很不开心。人一旦不开心,身体复原起来也会很缓慢。”
对于许戊忧,秦茗还是关心的,听说他病了1;148471591054062,紧张地问,“他生什么病了?”
“脊髓炎。”
秦茗从没听说过这种疾病,但从许戊仇凝重的脸上可以判断出,应该还是比较严重的。
“我不知道他生病了,若是知道,就是你不说,我也会去看望他的。”
“谢谢。”许戊仇舒展了笑容,“等墨进来,我会尽快让你如愿。”
秦茗起身主动拿了一瓶啤酒,“我还是敬你一瓶吧,去看许戊忧,我是心甘情愿的,不能作为跟你谈判的条件,否则,就辱没了我对他的关心。”
但是,她还是希望许戊仇不要再跟卜即墨喝下去。
不等许戊仇表示,秦茗已经对准了瓶口,仰起了头。
许戊仇望着秦茗跟酒瓶口紧密连接的嫣红小嘴,无法控制荡漾的心旌,只能强迫自己撇开了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卜即墨接完电话进来时,莫静北已经回归原位,秦茗则喝完了第三瓶啤酒,许戊仇向卜即墨宣布了莫静北已经失败的消息。
卜即墨的心情似乎沉闷许多,丢给许戊仇干脆的两个字,“继续。”
一个对手虽然已经倒下来,但是他俩还要继续比酒,直至分出胜负。
在秦茗身旁坐下,卜即墨随意看了秦茗一眼,眸光一顿,不由地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脸怎么这么红?”
秦茗对着他傻傻一笑,懒洋洋地说,“可能酒劲上来了。”
“吃点水果。”卜即墨将水果盘移到秦茗面前,以为她是因为那一瓶啤酒有了醉态,哪里知道秦茗是因为三瓶啤酒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喔。”秦茗乖乖地照着卜即墨的话往嘴里塞着小番茄,眼睛则不时地看向许戊仇。
她不想对着许戊仇笑的,可是,不知怎么地,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只要许戊仇朝她淡淡地看上一眼,她的小嘴就咧开了。
秦茗不信邪地将眸光转向莫静北,莫静北感应到她的眸光,朝她询问地挑了挑眉,秦茗再次难以自控地咧嘴朝他笑了。
莫静北跟许戊仇默契地对视一眼,心中明白,秦茗醉了,可是,无论是秦茗,还是卜即墨,都没意识到。
许戊仇喝了几瓶之后,将嘴里最后一口酒吐在了碗里,朝着卜即墨抱了个拳,“未免我大失形象,我不喝了,就此认输。”
若是秦茗不在场,他肯定会喝到喝不下为止,可是,他不想秦茗听到他可怖的呕吐声。
在喜欢的对象面前留下好印象,这是无论女人还是男人都希望的事,即便他跟秦茗已经没有机会。
清醒尚存的秦茗以为许戊仇是在履行了他的承诺,正想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谁知,许戊仇却对着她说了一句。
“秦茗,不是我装输,我是真的输了,你小叔跟我们比酒,真是百战百胜,你就尽情地为他骄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