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贤芝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片刻,她摇摇头,说,“我不了,我得回医院去,今晚我还得值班,你们慢慢吃。”
我叫住她,“贤芝,吃了再走吧。”
她愣了愣,随后露出个笑容,这才跟我们一起上楼。
那顿饭是我和贤芝一起做的,以前我们也总一起做饭,可以前我们也无话不说,现在,却无话可说。
我几次脱口而出想问她和嘉澍的事,却在辗转之后又咽回肚子里。
饭桌前,我爸一个劲地喝酒,一口一口没有间断,我抢过他的酒,“爸,酒不是这样喝的。”
我1;148471591054062爸说,“就是这样喝的,喝了就能睡着了。”
我心头泛起一阵痛楚,看了看嘉澍,嘉澍对我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一顿饭下来,都感觉如同嚼蜡,而我爸果真喝多了,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他都这样吗?”我问嘉澍。
嘉澍说,“起初不是这样,只是晚上睡不着而已,前段时间他突然好上喝酒,说喝酒能解愁。”
我心里一股痛楚袭来,碍于贤芝在场,我并没有说我出国的消息,只是对嘉澍道,“我找了份工作,以后回家的时间可能会很少了,嘉澍,我知道你这么小的年纪我不该让你承受这么大的家庭压力,但是……”
嘉澍握住我的手,“姐,你说什么呢?就算爸爸他不上班,凭我现在的工资也能养活他了,更何况爸爸自己在上班,哪里有什么压力,倒是你,找了什么工作?累不累?”
我摇头,“是我的梦想,珠宝设计的,不过现在还得从基层做起,所以会比较忙。”
“那姐,你就放心去实现你的梦想,别替家里担心。”嘉澍一副男子汉的模样拍了拍胸脯。
那晚,我走的时候眼泪直流,就连嘉澍叫我我也不敢回头。
直到上了江华的车,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江华把车停在路边任由我哭,我哭累了安静下来,他才开车回舒家。
路过医院时,我想起了萧舒,急忙拉住讲话的手,哀求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我想上去见见萧舒。”
“可舒先生说过,见完家人之后就立刻回舒家。”江华一丝不苟地看着我。
“就当是最后一面,我只想远远地见他一面。”我近乎哀求。
江华终于妥协,“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只见一眼,远远见一眼就走。”
我喜极而泣,用力地点头。
见到萧舒时,他正面无表情地坐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眼底似乎还夹杂着深深的怒意。
我紧紧咬着唇,泪眼闪烁地看着萧舒。
这时,蓝紫消瘦的身影在病房外徘徊,她推开病房的门,同时传来的是萧舒低吼的声音,“滚出去!”
蓝紫急忙跑进去抓住萧舒的手,“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
萧舒犀利的目光扫过蓝紫的脸颊,“我让你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滚!”
萧舒略显激动,他猛然一挥手,无意间碰到挂着的点滴,见他吃痛地捂住手,脸上一阵痛苦的表情,我心头一急,正欲跑过去,却猛然被江华拽住,“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