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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靠在阿姨身上,问了爷爷的近况,越问越心惊,自责不已:“都是我不好,以为他只是老毛病,没好好关心他,现在爷爷才会这样。”
阿姨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小姐,快别这么说,老爷子也是怕你分心。”
徐艾越发汗颜,她哪里来的事情,无非些琐事要忙而已,这些事情,她当初看的是很重要,可是现在和爷爷的身体比起来,一点也不重要了。
老爷子已经醒过来,见到孙女,反而安慰她:“老毛病了,囡囡别哭。”
徐艾忍着泪水,趴在老人家的床头,自责般道歉:“是我不好,害得爷爷病发,爷爷不要生气,这个婚我不退了,您说哪天结婚,我绝对没有意见。”她一点也不觉得委曲求全,为了爷爷的健康,哪怕拿她的终身幸福来换,也毫无怨言。
徐老爷子颤巍巍的手,碰到她的脸,嘴角挂着笑意,一字一句说道:“不要说胡话,不幸福的婚姻,即使被捆绑在一起,最后也会分道扬镳。”
徐艾还想再说什么,被他制止,“去帮爷爷叫护士。”
摁住床头的铃声,护士很快赶过来,看到她的时候,明显诧异了下。护士只知道这个病床的老人很有名,但是具体是哪个家族的,还真不清楚,不过徐艾的脸一出现,已经明镜似得。
“徐小姐,过一个小时,如果主治医生还没有过来,您再叫我。”护士甜甜说起,因为主治医生有个手术,对方也是大人物,一时走不脱。
徐艾睫毛轻眨,轻轻应了一声,感谢的送走护士,她才关上门,静静坐在床边。
她不知道的是,爷爷虽然病重,仍然将事情办好。
管家钱叔去了纪家,委婉说了退亲的事情,纪昌承大惑不解,当他得知徐老爷子一气之下病重,桌子拍的震天响,只骂逆子,让人去找纪梓念,被佣人告知,纪梓念早上就出门了,电话不接,根本找不到人。
“臭小子,谁的话也不听,翅膀硬了,自己想说的算了。呸,他想的美,只要一天姓纪,就别妄想摆脱这个家。”
纪昌承气的不轻,紧紧按着胸口,吓得一众纪家人不敢出声。
平静许久,又吃了药,纪昌承直直靠着沙发,将怒气转移到许茹莉身上:“看看你的好儿子,成事不足的东西。务必将人找出来,我押着他亲自去徐家道歉。”
养子如此,纪昌承不仅面上无光,自己也觉得对不住徐老爷子,明明顶好的婚事,让纪梓念生生搅和黄了不说,还将人家气的一病不起。
纪昌承平时最重视脸面,而且这个圈子说大也不大,有些事情,只要有心探知,瞒也瞒不住。如果其他人知道,是因为纪梓念挑衅的电话,将徐老气病,传出去对纪家的名声不好。
许茹莉抹眼泪,轻轻拍着他的背部,不敢回应,但是看着下人面面相觑,她柳眉倒竖,发火:“愣什么啊,没听见么,把那个臭小子找回来,去找叶年封,他肯定知道。”
下人们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半晌反应过来,赶紧溜出门。
不禁心里暗暗为二少爷祈福,一旦回了纪宅,不一定收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纪家四处寻找纪梓念,他如同人间蒸发似得,一点消息也没有。
徐家也在找他,不过是为了给徐艾讨个说法,顺便正式退婚。不是他纪梓念不想娶,现在是徐家不中意这个孙女婿。
纪梓念不知道内情,依稀记得,那晚自己喝多了,打了个电话,具体说了什么,记不大清楚,但是他和徐艾说了心意,这点他无比肯定。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目前最要紧的事,他目光直直盯着叶年封,拜托:“叶子,帮我一个忙,这次结束,我直接躲到国外,再也不麻烦你,等风头过了,我再回来。”
两家人都在找他,肯定要押着他回去订婚,他还没玩够,怎么能定下心。
叶年封长腿交叠,懒洋洋坐在沙发上,听到他的话,直觉后背一阵冰凉。那个狗血的主意,不知道谁想的,坑人啊。他想拒绝,换个人坑不行么。
谁知纪梓念凤眼瞪了他一下,威胁:“只许进不准退,是兄弟的话,乖乖答应,不然……”他咔嚓咔嚓活动手指,像个恶霸。
叶年封只好点头,不情愿坐直了身体,最后还有些犹豫,反复确定,“只有你我,还有那个徐小姐,其他人一个不准进来,也不能说给第四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