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一排睫毛浓密而纤长。然后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他拿在手里的东西,大惊,然后抬手抹向鬓间,那里什么都没有。
那人手里拿着那朵绢花好奇的看了一会儿,又拿到鼻尖嗅了一下。似乎是哪里不对,手一张,那朵绢花就掉了。
宫鲤见他如此,气极。大喊:“你……你老缠着我干什么!不去投胎!”
那人似乎很不解她的情绪,眉峰轻微的动了一下,看向了她的身后,眼中闪过一点什么,让他整个人鲜活了许多。但也只是一闪而逝,然后又恢复了那张阴沉的脸,挑起眼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宫鲤心里一急,不由得朝他喊道:“喂,你等一下。”那人没理,黑雾将他包裹着,转身便消失了。”
宫鲤冲着镜子连喊了几声没人理,急了一头汗,忽然肩膀上被拍了一下,她跳了起来,手一松镜子掉在地上。
“姑娘你没事吧……”
“你这人……怎么回事……”宫鲤忽然被大力的拍了一巴掌,镜子又摔碎了,刚想训斥这人的无良行径,才发现自己被几个人围在了中间,大家对她指指点点,一脸怕被殃及的好奇。宫鲤脑子嗡的一声,从开始的气势汹汹越来越小声,刚刚自己上蹿下跳的行为太不正常。
“姑娘,你刚刚对着镜子又喊又拍的,没什么事儿吧。”
“店家,是刚刚我身后……。”这么一说,她霍然的转过身往对街跑去,那个黑影就在对街的角落里,她看到了袍子的角闪进去了。刚要追,就被拽住了胳膊。
“你这姑娘摔了我的镜子,拿了我的绢花,就想跑啊,年纪小小的……”摊主抓着她,无法宫鲤只能停下来和他解释说,刚刚有人在她的身后,从镜子里和她说话,还拿走了她头上的绢花。
“哎?年纪小胡乱说话可不行啊,青天白日的,一直都是你自己站在这里,你身后什么都没有。”老板本来黝黑的脸更黑了一层,拉着她的手更紧。
“那再后面呢?有没有什么黑衣服的人站在那儿。”
“没有,那边就是大街。对面是一家胭脂铺,来来往往都是女子,谁会穿一身黑。这可是大夏天……”
对啊大夏天,可是她刚刚都要冻死了。抬头看了看天,日头稍斜。周围都是清清凉凉的装扮,大家摇着扇子。难道这青天白日的,真有鬼?冻死鬼?但是干嘛找上她……这么想着,宫鲤赶紧把之前在庙里开过光的珠串从小包里翻出来戴在手上,好歹是个圣物。
老板最后也没放过满口胡言的宫鲤,愣是黑着一张脸让她赔了银子,才罢休,三两银子啊,那得摘一个月的草药呢……该死的冻死鬼!
这账她记下了,三两银子!
如果下一次这个鬼再出现一定要用白练打的他跪地求饶,外加……其他想到了再说。
她一走,街上看热闹的人也就散了,街面又恢复了热闹,一团黑雾从街角的阴暗处升起,不过这一团雾气却比之前宫鲤看到的那一团颜色更浅,更小,隐约着里面还有些暗红,它迅速的沿着巷子往东窜去,消失在一个院落,。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华丽的人,出来后快步上了停在巷口的车上,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