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脸色也旋即变得红润。
云初见此一甩袖子,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恶心”便走了出去。
城主在她出去之后,把手收了回来,密密麻麻的黑点布满整个手臂和手,随着他运功缓缓的消失不见。
他垂下睫毛看着自己的手掌,猛然挥向了墙壁,上面轰隆一声出现了一个整整齐齐的黑洞。他咬着牙笑了一会儿,转向云初出去的门口,擦擦手凉凉的说了句:“不知死活。”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谁……
宫鲤还在凝神厅听着刚刚的声音,可是忽然戛然而止,也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正思索间就见曲流的房门被打开,曲流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看到宫鲤的时候顿了一下,旋即松开捂着肚子的手,走了过来。
“最近要小心,不要随便走动。”
宫鲤很诧异的看着曲流直挺挺的背,从后面看他特别的消瘦,衣服架在肩上,整个人空荡荡的。
“好的……”
宴会安排在了晌午,之前的大厅里已经分了两边坐位,男女分座。宫鲤跟着婢女走到座位上,转眼身边坐的就是黄氏姐妹,宫鲤看向高台上的城主,不知道他是故意要给墨崖难堪还是怎么,这一行为着实有些刻意为难。
宫鲤打定主意不吃不喝不说话,谁能知道离得如此近,会不会喘口气的机会,就被下了毒呢。自己虽然也是行医,但是山外有山,云初的毒术,她没有自信可以解掉。
墨崖皱着眉头看过来,宫鲤就笑着冲他摇摇头,示意很好。
“你倒是好命,前脚有令主护着,后脚又有柏卿护着……”
“我就是狗屎运。”
宫鲤故意挑衅,微抬着下巴,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云初。
“你以为他们能一直护着你?”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阴阳怪气的做什么,难道你的教养就是让你当面损人,背地里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魏村的人害我性命,还给大将军投毒,告诉你只要我不死,这笔账我就记着。”
那云初果然脸色又黑了一份,那挂在脸上装点门面的笑容差点就砸在地上。
“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宫鲤懒的理她,转过头去关注着男人那边的动静。
城主与大家寒暄着一些无聊的话题,墨崖一直低头看着酒杯也不去掺和,即便说到了自己的名字也是无动于衷,大家碰了几回钉子也就消停了,倒是严柏卿左右逢源,言语得体谁都不得罪。
“这次令主能来着实让这里蓬荜生辉,没想到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令主,真乃三生有幸。令主肩负两界重任,实在幸苦,本城主便托大,仅代表无双城的百姓多谢令主。”
“……”
城主见墨崖没有反应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然后无奈的看向周围的人,这一个举动好似在说“看看,连我一届城主的面子都不给,何况是你们,就别生气了。”
这样倒好,瞬间就让墨崖结结实实的得罪了所有人。
宫鲤紧紧的捏着酒杯,心疼的望着墨崖,他应该是知道这些小伎俩的吧,不然身上的黑雾也不会忽然变重。
这些个没有良心的人,凭什么说代表了天下百姓,墨崖出生入死想办法惩处恶灵邪气,保护天下苍生的时候,这些酒囊饭袋又在干些什么!
她又想起了初见墨崖时,那双冷清无情的眼睛,那时的他也是这么一步步从人心险恶中挣扎出来的吧。
舞女舒展的腰肢,扬起的丝带让屋子里多了些暧昧不清,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有了醉意。
大厅上忽然想起了一个大声的质问,有个人端起了酒杯,晃晃悠悠的走到墨崖面前。
“不知道你这所谓的令主不在幽冥待着,跑来这里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