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脚力都控制不住很显然也说不过去。
坐了半晌也没谈出个所以然,那几个人狡猾又难缠,一会儿哭诉自己的无奈,一会儿稀里糊涂的装无辜,实实在在的东西一句话没说。
墨崖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几个人便迅速的离场。
白篱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墨崖叹息了一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到被子上,合上了那双眼睛。
“回去好生安葬,她也没什么亲人,族里来操持吧。”
说完便带着宫鲤走了出来,他脚步缓慢,看着天空时的表情厌恶又无情,似乎是在埋怨上苍的狠绝,要为人间降下如此多的灾难,让人心在里面煎熬。
宫鲤上前抱住墨崖的身体,感觉他僵直了一瞬又放松了身体,伸手在他的背后轻轻的拍着。
他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说:“我好累。”
一句话居然让宫鲤心酸难当,好似他一直在万丈红尘里苟延残喘,遵循着自己厌恶的规矩,坐着自己本就不喜欢做的事,如今连自己唯一给出去的温和,都成了杀人的工具。
白篱的死与其说是自己的私欲难解,到不若说是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东西,没有弄明白墨崖的一番苦心。
所以说,承恩容易,施恩艰难。
回到院子时,天香正与两位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人说话,见到他们回来,走过来说:“这两位说是来找你的。”
宫鲤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找我?”
但是看这两人的样子,也没有见过,莫不是与身世有关?
宫鲤走过去朝着两人施礼,问到:“两位找我有何事吗?我们好似没有见过面吧。”
其中一位留着山羊胡,瘦高个子文质彬彬的人,笑了笑看着旁边略矮了他半个头,与他气质相似的同伴一眼,又向宫鲤笑着道:“姑娘自然是没见过我们的,倒是我们曾经在离天岛还有无双城的时候见过你数次。”
“哦?你们还去过离天岛?”
“不过是听闻那里风景不一般才去看看的,不过是两只闲云野鹤,闲来无事走访一下名山大川。而且,镇子上那间老书屋的吴老爷子姑娘不陌生吧,那其实是我们最开始的启蒙师父,隔一段时间,便回去看望。”
那两人被宫鲤那戒备的眼神看着,对视了一眼,笑了笑,还是觉得说一个熟人出来,会让这个姑娘放松些戒心。
果然,宫鲤一听吴老爷子,眨了眨眼睛,不再像之前那般凌厉。
说开了也算是半个熟人,宫鲤便请他们到屋子里坐,天香自动去端热茶。墨崖进来之后,与两人颔首行李之后,便走进了里屋,坐在榻前打坐。
刚坐下来,武老爷子便跟着天香走了进来,那两人与他互相行礼,几人落座后,宫鲤倒是没有说话,不太清楚这两个人的来意。
“丫头,这两位是巫蛊族的清风、明月两位长老。”
那山羊胡却从腰间取了一把扇子在手里,拍着手心说:“可别争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们的族人连凑在一起都难,哪里来的长老一说,姑娘换我们,清风和明月便可,听着清爽。”
这个脾性倒是很对宫鲤的胃口,见那人神情是少有的洒脱不羁,竟然真的生出了些许不知名的亲近之感,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不知道两位此次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