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有样学样,每年收租的时候,管事们每次去下面收的时候都很费劲,总有人耍赖拖着不交。你有同情心是件好事,可好心也不能滥用,更要考虑好心之后的后果。”
思索着兄长的话,何云旗心中沉甸甸的,他明白兄长的意思,升米恩斗米仇,救急不救穷,太过心善也会遭受别人的欺负,而看似他们是站在了高处,其实风向并不对他们有利。
何云旗蔫蔫的,她抬起头问:“我心疼外人却误会自己的家人,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何云旌微笑着摸摸她的头,说:“你能去思考问题就已经很棒了,多少女子一生都被困在后院里,她们没有思想更不会关心别人的疾苦。可我的妹妹不一样,我的妹妹悲天悯人,以后定然有一番大造化。”
何云旗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懂,哥哥以后多教教我。”
“那是自然。”顿了顿,何云旌继续说:“既然你可怜那些老百姓们,不如平时有能力的时候多帮帮他们,也算尽了自己的一份力。但是你要记住一点,在自己还没有强大到改变世界的时候,不要轻易去跟现实产生冲突,不然只会撞得头破血流。”
何云旗歪着头想了想,说:“既然我不能一下子改变世界,可是我可以一点一点的改变,我相信日积月累、水滴石穿的力量。”
对上妹妹一双明眸,何云旌笑了:“就是这个道理。”
主子们讨论的事情,下边的人自然不知道,但自从这天起,由于府上缩减了开支,挡了许多人的财路,那些人自然非常不满,虽然不敢跟主子们对着干,但在差事上却开始怠慢,一开始不过是下人们的伙食变差了,渐渐地到了主子们身边伺候的人身上。
“现在的郭妈妈做事越来越不像样子了,看看给我们的饭菜,连外边的哈巴狗都不吃!”小丫鬟书墨端着一碟子青菜给秋香看。
“你小声点,别让小姐听见了。”秋香训斥道。
然而,何云旗已经听到了,在屋里叫到:“书墨,在外边嘀咕什么呢,进来说。”
“是。”书墨将盘子放进食盒里,拎着进了房间。
何云旗已经用完早饭,正整理着自己的书本,见书墨进来,就问:“怎么了,在房间里都听见你在发脾气,谁惹你了?”
书墨今年不过十岁,最是沉不住气的,当即跟炮仗一样,噼里啪啦将这几天伙食变差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还拿出盛青菜的盘子递给何云旗看,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何云旗拧着眉看着碟子里黄黄的小油菜,还散发着焦胡味,“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有七八天了,原以为是郭妈妈失手了,我们也没理论,可也不能一失手就这么多天吧?这些天一直都是我们自己掏银子垫补着,再这么下去银子花没了,还不饿死我们 !”
“书墨!别胡说八道!”秋香跟进来就听见书墨对着自家主子说要饿死了,这不是打脸嘛!
何云旗到是没想那么多,“桌上的早饭我没有吃完,你给我包几个包子带走,剩下的你们吃了吧,要是中午还这样,去我匣子里拿钱,这事等我放学后跟母亲说 。”
等何云旗走了,几个小丫鬟欢欢喜喜地分吃了桌上剩下的早点。
将剩下的东西分了分,秋香拉过吃的正欢的书墨,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口无遮拦?在主子面前也是什么都能说的?”
书墨撇撇嘴不以为然,“小姐又没有生气 。”
“小姐没生气你就能乱说了?再敢在小姐面前放肆,我就让邢妈妈打你!”
邢妈妈是何府管教下人的 管事妈妈,做事非常严厉,她们这些能在主子身边伺候的,都要经过妈妈的调·教,她手里的那根教鞭,她们这些丫鬟们都领教过。
一想到教鞭抽在身上的滋味,书墨立即就蔫了,“我以后再不乱说了,姐姐千万别告诉邢妈妈!”
见她还算受教,秋香满意地等她吃完包子,拎着耳朵下去教育了。
下了学,换回女装,何云旗就往正院去了。
此时,陶氏正逗弄着自己的儿子何云泽,看到何云旗来了很诧异:“大小姐来了?可是有什么事?”一般情况下,何云旗是不会来这里串门的。
何云旗一见到小豆丁就非常欢喜,只可惜陶氏将这个儿子当宝贝一样藏着,她能见到的机会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