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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一个同窗商量好了,等过完年就准备考国立北京大学,北京大学是全中国最好的学校了。”
何云旗道:“你也要去国立北京大学?”
“难道还有其他人要去?”
何云旗道:“是你谦章哥哥,他被聘请到国立北京大学任教,教的是国文。”
何云泽喜道:“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一块儿去。”
何云旗敲敲他的头,笑道:“先别说大话了,你要去也要先考上再说,想学什么专业?”
何云泽想了想,“其实我最想学物理,但我们现在手头没有学习资料,也还不清楚考试流程呢。”
“这个好办,我让你谦章哥哥托人给你找些资料,你要好好学,不然就羞你。”
何云泽道:“老姐,你怎么现在这么啰嗦啊,比老婆子都啰嗦!”
何云旗一巴掌拍在弟弟头上,“臭小子,现在都嫌弃我啰嗦了!”
何云泽摸摸头,“老姐,正事说完了,能让我走了吧?”
“行了,快去吧,不过玩了这几天就不能野了,给我好好收心学习,考不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何云泽跟兔子一样窜了出去,何云旗摇头失笑,都十几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贪玩儿。
欧阳厚仪只在年前过来拜过一次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何云旗这些年,心中只装着大事,连个闺蜜都没有顾得上交,以前还有个赵家小姐时不时来找个茬,自从赵小姐嫁出去后,她过年过节连个串门的地方都没有。在家里转悠了半天,决定去学校看看。
带上孟叔,主仆两人边走边聊,孟叔问:“这个时候学校里又没人,大小姐去那里干什么?”
“我就是闲的慌,想出来走走。”
在学校逛了一圈,天都要黑了,为了尽快回家,两人决定抄近道从后门回去,刚进入那个小胡同,突然有个男人喊了一声:“云旗。”
孟叔警醒,立即将何云旗推到身后,“谁!”
从黑暗中走出一个男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何云旗,“是我。”
何云旗仔细辨认一下,顿时欣喜若狂:“哥哥!”喊完就冲了过去。
何云旌差点被撞到,他伸手扶住何云旗的肩膀,“臭丫头,怎么劲儿这么大!”
何云旗搂住他的腰哽咽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都回来了怎么不回家,不知道我们都特别想你吗?”
何云旌拍拍妹妹的肩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有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藏人的?》”
何云旗也不问他要为什么要藏人,也不问藏谁,想了想道:“学校现在只有一个看门的大爷,我可以给他放假。”
何云旌点点头:“好,现在就带我去。”
何云旗转头叫上孟叔,“还得辛苦孟叔了。”
何云旌先回暂时落脚的旅店接了一个人,那人面色苍白,似乎得了大病,店主像送瘟神一样将他们送了出来,何云旌兄妹架着那人往振华女校走,孟叔先行一步将看门的大爷先换掉。
终于将人放在床上,何云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哥,这人是谁?他怎么了?”
何云旌小心翼翼地解开那人的衣服,厚厚的棉衣已经被刺鼻的鲜血染红了,“他是我的一个战友,在上次行动中为了救我受伤了。”
何云旗翻出一个医药箱,拿出金疮药递给何云旌:“我这里只有这些药,一会儿我再去药店买些回来。”也不问他们究竟做的是什么任务。
“我已经检查了他的伤口,没有伤到要害,但失血过多,你这个金疮药最好了。”抬头看到妹妹脸色苍白地站在他面前,顿时有些心疼:“你放心,我没事,等事情结束了,我会原原本本地将经过告诉你。”
何云旗点点头,“说实话,我对你说的任务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我跟父亲还有云泽,都非常的想你。”
何云旌沉吟片刻,“对不起,现在还不能回去,不然会给你们带来危险,你回去也别跟父亲说,别让他担心。”
拿出怀表看了一眼,“现在太晚了,我让孟叔送你回去。”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做了饭再回去。”说着,转身出去了。
何云旌叹息一声,他也想早些回去见父亲妹妹,可他现在不能,若不是这次实在走投无路,他是不会现身找妹妹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