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护你周全,以后不要贸然动手了。”而且这姑娘不仅要自救,还想救他。
硬冷了多年的心,终于软化了。
有了汽车果然速度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圣玛丽医院。还好今天是最顶尖的比尔医生在值班,一下了汽车,欧阳厚仪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何云旗在走廊里转来转去,心神不宁。
柳副官说:“何校长,快坐下来吧,有比尔医生在,不会有事的。”
何云旗看着自己一手的血,“都留了这么多的血,怎么会没事!”
“比尔医生是最顶尖的医生,他尤其最擅长枪伤手术,真的没事。你再这样,都督出来后该心疼了。”
何云旗不理会他,继续在走廊里转来转去。
柳副官摇摇头,坐在外边的椅子上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两个小时,也许是三个小时,欧阳厚仪终于被推了出来。
何云旗蹭得窜了过去,抓着欧阳厚仪的手,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欧阳厚仪的麻药还没有过,苍白着脸,微微一笑:“我没事了。”
比尔操着蹩脚的汉语说:“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不过要卧床修养,不要乱动,连站都不要站,省得腰部用力。”
何云旗不放心,问了几个问题,比尔每回答一个问题就要想一会儿,说的也非常慢,何云旗不耐烦,换了英语问他。一换成英语,比尔说话就流利了好多。
欧阳厚仪趴在病床上,歪着头认真的看着她,脸上露出了蜜汁微笑。
柳副官转过头,他们都督这副蠢样子,真是惨不忍睹。
终于将想了解的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呼出了一口气,道:“比尔医生说伤得并不算重,回家修养也成。”
“那就回去吧。”以欧阳厚仪的身份,也不可能住在这里。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回了都督府。
一路上,何云旗一会儿问一句疼不疼,一会儿问一声难受不难受,欧阳厚仪都温柔地回答,不疼,不难受。
肉麻的柳副官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进了都督府,何云旗忙前忙后的,将都督府的丫鬟们都比了下去。
“柳副官,您看着?”兰若问。
柳副官一抬手制止了她,“什么都不用管,从今天起,你们都退到外边伺候吧。”
兰若脸色一变,却不敢说什么,带着人出了欧阳厚仪的卧房。
欧阳厚仪趴在床上,看着何云旗忙忙碌碌的,心中突然觉得十分的甜蜜,“你忙了,你都累了一晚上了,也去歇歇吧。”
“不行,比尔医生说了,在麻药全部退下去的这段时间里,也有危险,我得守着你。”
“那你坐过来。”
何云旗乖乖地坐在床边。
欧阳厚仪问:“比尔医生还说什么了?”
“比尔一声说,这段时间里,不能吃不能喝,不然有可能会呛到呼吸管道。”
“那我能睡觉吗?我现在好困。”
何云旗道:“能小睡一会儿,但不能睡时间长了。”
“那你先睡会儿,一会儿换我睡怎么样?”
何云旗的眼下边已经翻起了青色,她想了想说:“那好,我就睡十分钟,你千万不要睡着啊。”
“嗯,不会的。”
何云旗趴下去的一瞬间就睡了过去。
欧阳厚仪轻轻地将手放在她的头上,摸摸她柔软的头发,这傻丫头。
柳副官端着一碗小馄钝进来了,一看到人睡了,立即放清了脚步。
欧阳厚仪小声说:“睡着了。你去办事厅将文件都拿到这里来吧,我在这里办公。”
柳副官迟疑了一下,“都督还是歇歇吧,那些事情也不太重要。”
“不妨,她说医生不让我睡着,我就当打发时间了。”
柳副官恶寒了一下,要不要这么肉麻啊,真是受不了,不过还是听话地去拿文件了。
欧阳厚仪趴在床上,看一会儿文件,再摸摸何云旗的头发,越摸越上瘾,然后一路摸下去,接近透明的耳朵,嫩白的肌肤,挺翘的小鼻子,嫣红的嘴唇,每一个地方,他都爱的不行。
何云旗趴着睡觉不舒服,在床边扭来扭去的。欧阳厚仪估量了一下她的体重,支起双手爬下床,轻手轻脚地将何云旗放在床上。何云旗一接触到床,自动自发地钻进了被窝里。
欧阳厚仪轻笑一声,从床后边上了床,又趴了下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何云旗蹭了蹭枕头,有些不想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两只眼睛还没有睁开,开口就问:“现在几点了。”
欧阳厚仪看看枕头边的怀表,“下午两点了。”
声音是从身后传过来的,何云旗转过身就看见欧阳厚仪还是之前那副趴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