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棺宅,满脑子是丁静的影子。
曾小雨进我房间说,明天洗水晶棺衣,要半夜三点走。
我不懂这个,听着就是了。
半夜三点,曾小雨我们离开棺宅,走到棺宅一公里外,有一台车,上车,竟然是丰国在开车。
上车后,他没有说话,开车就走。
我没有想到,丰国也会在这儿。
丰国开的车是大型箱式货车,开这样大的车,让我感觉到不会有什么好事。
车开了半个小时后,就停在山脚下,丰国不说话,下车往山上爬,路十分的不好走,丰国几次差点滑倒,我拉着曾小雨。
二十分钟后,丰国站在一座坟前。
“就是这个。”
丰国来肯定就是和坟有关,这一点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到了。
丰国从草丛中拿出来两把铁锹,看来他已经是来过,看过了。
“怎么回事?”
我得问明白,别稀里糊涂的,曾小雨是不会骗我,可是丰国这小子心眼子太多。
“需要这里的棺材,干什么我不知道,让我给找一个,我就找了。”
“这坟是谁的?”
丰国不说话,看着曾小雨。
我也看出来曾小雨的犹豫。
“挖吧,过后我解释。”
挖出来棺材,天已经亮了,系上绳子,滑下山,正好是车的位置,丰国算计得精确,棺材抬上车,开回棺宅,入棺房,丰国开车就走了。
曾小雨做早饭,沉默,这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我泡上茶,喝茶,等着曾小雨把早饭做好,白婉就打来电话。
“那东西丢了,就在昨天下半夜四点钟的时候,打洞入物证室的。”
我愣住了,半天才说知道了。
那东西丢了,下半夜四点钟的时候,那个时候丰国我们在一起,那不是丰国干的?但是,不是丰国干的我不相信,他一下拿出来二十万给我,我只是提供了信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诡异。
吃饭的时候,曾小雨告诉我,完事倒棺,那棺里的尸骨入新棺,换新地方。
“绝户坟?”
曾小雨没说。
“我们需要这老棺洗水晶棺衣,那水晶棺衣脏了,你没法穿了。”
“这要遭到报应的。”
“说是那么说,我们只是给它换了一个新家,换了一个新的住的地方,那个地方风水不好,我让丰国给选了一块。”
“棺行有十不做,这绝户棺就是不做之一。”
我火了,拍桌子而起,然后转走就出去了,去了铺子里。
这样的事情都做,曾小雨太让我失望了。
父亲来铺子里,我给泡上茶,喝了一通茶,父亲说。
“一一,我们父子两个也是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走。”
到对面喝酒的时候,父亲跟我说,是曾小雨打的电话,说绝户棺的事情。
父亲跟我说,确实是那是棺行不做的十不做之一,但是是有条件的,换棺如换房,换地如换家,而且他也去看了那个地方,风水比原来强多了,这是一件好事,等于替他后人做事了,虽然没有后人了,而且那个地方马上让迁坟,做森林公园,这是求阴积德之事。
如果曾小雨知道,她这么说,我也不至于这样,恐怕不是这样。
“爹,那挖绝户坟,可不是什么好事,您这么说,我到是第一次听说过。”
“是呀,不过有一件事,我得跟人说,就是要给人家当儿子,三年,上坟烧香磕头,叫三年爹。”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爹没死。”
我爹看着我,他绝对不愿意这样做,曾小雨是说服我父亲了。
我简直气得要翻白眼了。
“一一,听我说,棺骨之行现在做起来也难,你们两个好好的做,现在虽然举行了,但是并没有完全的举起来,这举之间是最难受的,你也理解一下小雨,这丫头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这叫有分寸?我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当儿子三年,还要叫爹,这简直就是混蛋逻辑。
“从大局而言,你得认这事,借人阴房,就得给人办事,其它的我也不说了,你也是棺骨之行的行主了。”
那天父亲不高兴,他是不愿意这样做的。
晚上,我给曾小雨打电话。
“洗水晶棺衣的事情你做吧,到时候我会去叫爹磕头的。”
我知道,不这样做,动了绝户坟,那是要倒霉的,不是瞎,就是聋,不聋则傻,反正不会顺利。
我几天没回棺宅了,给丰国打电话,叫他过来喝酒,他说没空,就挂了。
白骨馆那边一直在调查,那个洞的打法,完全就是盗墓的打法,速度是非常的快,白骨馆是依山而建的,基本上石头,或者是风化岩,竟然进展的速度会那样快,从栏杆外打进物证室,那个地下室,需要三百多米,竟然只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
这些都是白婉跟我说的,我不能去白骨馆,容易招嫌疑。
如果真的问我,我说去挖绝户坟去了,那我可是要死的旋律了。
那个拿走东西的人,肯定是老手,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来。
没有想到,白婉当了馆长了。
但是,白婉没有问我这件事。
曾小雨是在一个星期后来的,告诉我,一切都处理完了,棺洗水晶衣,需要一个月,我需要去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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