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拿回一些我写的案子,我以后也好找工作。可我怕……我怕公司说我泄露机-密,所以……所我才想偷偷的走,我真的没有想做什么对公司不利的事……”小米面如死灰,嘴唇颤抖得厉害,依然结结巴巴的继续撒谎,边说,边意图从我手里夺过箱子。
“没有想做什么对公司不利的事?我看你不是没有想,你是已经做过了!”我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厉声打断了她,“谁让你做的?谁让你做的?”
说实话,我现在真是火冒三丈,替薛正阳火。薛正阳待小米一向不薄,我真不知道她怎么能联合别人陷害薛正阳。薛正阳之前走的时候,还叮嘱我说小米是个可信的人。说是之前小米的妈妈病了,还是他给的钱,小米当时说什么一定会还给他,挺有志气的一姑娘,又孝顺什么的……
我想薛正阳现在要是看见眼前这一幕,准的气得吐血,还得自戳双眼。有眼无珠,活生生帮了一只白眼狼。这个世上,所有的白眼狼好像都是一副德行,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儿,却是死不承认,最后还得装可怜装无奈。
此刻的小米就是,别我那么一问,小米的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般,好似受了百般委屈那般,红着一双眼睛,泪眼朦胧道:“乔总裁,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没做什么啊,我真的只是想走,我只是想拿走我之前写的案子而已……”
“只是想拿走你之前写的案子?你之前写的案子自己没有备份是不是?你自己写的案子你电脑上没有吗?为什么非得去总裁办公室?”我语气咄咄逼人,没有给她半点空隙。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也不知道作为薛正阳的秘书兼朋友,她怎么就能忍心帮着别人去害薛正阳,要知道,如果这件事没有翻转的余地。不仅飞云集团会陷入危机,只怕薛正阳一辈子都得在牢狱里度过了。即便是为了利益,但将朋友置于这样的境地,也是令人心凉。
刚才看见那张汇款单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凉,难以置信一个薛正阳那么信任的朋友居然和旁人一起陷害他,也不知道薛正阳是在里面就察觉到了这事儿,还是根本没有察觉到。
我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砰的将箱子放在前台上,闭了闭眼又看向满脸惊慌想要说话的小米,冷冷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逼你,但是到了警察那里,可就由不得你了。”
话说完,我就直接拨通了薛正阳的号码,一手死死将小米拽住,遂又拨通了薛家渠的号码。小米本来是想跑的,但是她刚刚挣脱我,薛正阳也就上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公司的保安。
薛正阳的脸色很不好看,深深的看了小米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进了他的办公室,几个保安就站在原地守着小米。
小米一个女人自然是跑不了的,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警局的人就来把人带走了。小米的事儿一出来,整个公司的员工都炸开了,临下班的时候还在沸沸扬扬的讨论这事儿。说什么小米肯定是因爱生恨,跟薛正阳表白不成,就跟人合伙想要搞垮公司。
又有说小米本来就不什么好东西,薛正阳瞎了眼什么的。除此之外,还有说小米原来跟薛正阳谈过,薛正阳后来跟市长女儿在一起了,就把灰姑娘小米给甩了,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块儿不要了,导致小米生恨……
总之是众说纷纭,到底哪个传闻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整个的一天,薛正阳情绪都不太对,虽然他没有提及小米半个字,但是很明显的情绪低落。看他这样,我也不好多问,更不好跟他提我要走的事儿。
接下来的几天,原本应该小米做的事儿,通通都落到我身上来了。我让薛正阳找他二秘做,他说是不信任人家,反正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节奏。
于是我这几天是被累得半死不活的,这累点儿倒也是好的,人累点儿,也不会去胡思乱想。这几天基本每天下班都很晚,浑浑噩噩到十二点多,我索性直接躺在办公室上的沙发睡着,现在能这样躺着,我已经很满足了。
然而,总有人会扰人清修,我刚躺下,手机就响了。是……花姐,花姐给我打电话干嘛?我都已经没有在南城传媒了,她还找我干嘛?
“喂,花姐,你有事吗?”我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接通了手机,我估摸着花姐是要约我喝酒……
“乔诺,你……你现在在哪儿啊?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花姐似乎是在刻意压低了声音,支支吾吾道,“我刚才看见你男朋友了,就是……就是那个华人的总裁,那个……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太……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