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玲一耸肩,说:“不记得了,不过那天听安阳说是车祸,难怪我总觉得那条路特别熟悉。”
我汗颜,她又自言自语:“可是我为什么会出车祸呢?”
“这……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意外吧。”
晓玲摇摇头:“我记不清啦,算了,反正都已经死了,就先这样待着吧。”
“……那么,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离开?去哪里?”她一脸莫名。
“去冥界投胎,开始新的生活。”
晓玲听了,摇摇头:“我不去,那地方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我害怕,就又回来了。还有好多人想要抓住我,让我痛不欲生,我是好不容易才跑回来的。而且,你说得对,我得弄清楚我是怎么死的,那个肇事司机,我得见见他,我才能安心离开。”
我暗想晓玲说的黑暗,好像就是上一次阴烨尘带我走的那段路吧。如果不是阴烨尘拉着我,估计我也害怕,一个人不敢走。
只是……为什么我又想到了他呢。我默默地叹了口气。
从昨晚他离开就再没见过他,可是诅咒还有契约的事情就像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头,看来找机会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才行!
车开到袁可欣说的地方,锦城最豪华的友盛酒店的包房,我暗自咋舌,这到底谁花这么大手笔搞得同学会,一看就目的不纯。
进去一看,来的人还不少。不过高中时候我一直默默无闻,一路进去,大伙都没认出我,还以为我是某个同学领来的家属。
我默默找了一处人少的位子坐好,晓玲死皮赖脸地跟着,贴着我坐在右边。
“你是……安馨月?”结果刚没坐一会就有人过来搭讪,我定睛一瞧,似乎是当年的班长,冯宇。
“冯班长,是我。”我低声打了个招呼。
“天哪,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安馨月吗?”
他一脸惊艳,那种直勾勾的眼神让我特别不舒服,我喝了口水掩饰。
“呵呵……”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冯宇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都是老同学了,听可欣说在学校碰见你了,我还不敢相信呢。从毕业以后,你就跟失联了一样。怎么?考去B市就不打算再理我们了?”
我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那时候不是也不太爱说话么,所以……”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过来,人还没见到,这声音已经让骨头酥了一半:
“呦,冯大才子,我说刚才你怎么屁颠屁颠地跑开了,原来是在这里和美女聊天啊。不过这是哪位同学带来的,家属吗?还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冯宇一拍大腿,乐道:
“狄大美女,你也算是咱们班的一大班委了,刚才还吹牛班里的同学你一人一个准,现在这个认不出来,罚酒罚酒!”
狄晓兰以前是班里公认的班花,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老师喜欢同学也喜欢。
这么多年没见,她越发性感成熟,举手投足都是满满的女神范,难怪岁月都舍不得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狄晓兰上上下下大量我一番,好久才半信半疑地问道:
“你是安馨月?”
那怀疑的声调都快拐到天上去了。
“Bingo,”冯宇乐道:“没想到吧,丑女逆袭啊!这才是真正的女大十八变!”
我尴尬地笑了笑,狄晓月翻了个白眼,似乎觉得表情做的太明显,立马又笑吟吟道:
“那可不,之前听可欣说起我还不相信呢,馨月,你可真是’大变活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以前的那种明朗活泼像是填充了不同的味道。聊了几句,冯宇就说:
“你们先坐着,一会我过来找你们。”
冯宇走以后,我才突然觉得四周的同学都似有若无地偷偷打量我。
那种难以置信又暗自嫉妒不屑的眼神,让人如坐针毡。
我们这一桌除了刚才凑来的狄晓兰,基本坐的都是不怎么活跃积极的人,比如当年班级“卫冕”班级倒数第一很久的朱婷婷。
说句实话,我都快忘记他们的名字了。
同学聚会这种东西,一般积极张罗的人,要么就是当年的班干部,要么就是这两年混得风生水起的人;而那些当年细如微尘,如今潦倒失意的,是绝不会心甘情愿来的,即便来也是尽量地降低存在感。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成绩第一名的未必就是混得最好的,当年一直被哗众取宠的未必就会一直悲催下去。
聊了几句才发现,当初的班级第一朱栋毅竟然和我们坐一桌。
他似乎也是故意躲在这里的,大学毕业以后他回到锦城,一直工作不顺,跳了好几回槽,不过似乎都不是太满意。比起班里那些走出国门的海归,或者自己干的风生水起的人,他的确混得不太好,难怪会和我们一桌。
我一面默默地吃饭,一面听他们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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