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说了!”
安抚好谢松,谢清不愿意再多耽搁,道:“这丫头还烧着呢!我在医馆给她买几帖药,还得赶着回去煎熬给她喝。刘叔,咱们先上牛车吧!”
“好嘞!”刘叔应了一声,也不愿意听胡大婶的酸言酸语,帮助谢清将东西都搬到车上,架着牛车往村子赶去。
到了家,谢清叫谢松先将人搬到屋子的炕上,自己则将其他东西搬到屋子去,将小鸡仔安顿好后,谢清开始煎药。
进了里屋,谢清见到自家二弟傻乎乎地蹲在地上,盯着炕上的人儿看,也不知道给她拿帕子捂在额头散热。
“二弟,去拿帕子打水给你媳妇捂着额头,去去热!”
“啊?哦!”谢松如梦初醒般起了身,有些气馁地走出里屋,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要给大哥的媳妇捂帕子呢?以前他生病的时候,大哥都会这么对他,他真的是太笨了!怎么就没想到呢?再加上之前胡大婶说他傻,谢松彻底垮下了脸。
闷闷不乐地看着自家大哥动作轻柔地为炕上的小娘子擦了擦汗,捂上帕子,谢松闷声道:“大哥,我是不是真的很傻?”
谢清一怔,看向谢松那蔫蔫的样子,自家二弟傻了这么多年,村里的风言风语也不是没有,二弟也常常学话回来,说别人说他傻,但他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而伤心难过过,也从没想过自己傻,一直活得很开心,谢清这心也就放下了,今儿个怎么突然说自己傻了?
见谢清没有回答,谢松小声抽泣着,以往清亮的眸子盛满水汽,“我总是做不好事情,大哥对我这么好,我都想不到对大哥的媳妇那么好!”
闻言,谢清抿唇一笑,摸摸谢松的头,安慰道:“二弟,以往大哥生病了,你不是也将我照顾的好好的吗?你媳妇刚到我们家,你没想到怎么照顾是正常的,以后习惯了,你就会对她好的。”
谢松擦了擦眼泪,抬头问道:“真的吗?”
“自然!”谢清刚硬的脸上露出一抹笑,“你的媳妇你自然会疼的!”
闻言,谢松擦泪的动作一顿,他看看炕上的人儿,再看看自家大哥,疑惑道:“大哥,这个不是你媳妇吗?为什么是我的?”
谢清一怔,再想到谢松刚才说的大哥的媳妇,内心有些无奈,原来他们一直在鸡同鸭讲啊!“二弟,这是大哥给你买的媳妇,你不喜欢吗?”
谢松看了看炕上那小小的人儿,再想到刚才她那软绵绵的身子,以及鼻尖闻到的清香,点了点头,“可是,大哥,这个是你媳妇!”他睁着困惑的双眼,“大哥,媳妇可以是我们两个人的吗?”好像可以啊!就像三弟是他和大哥的三弟,那媳妇不就可以是大哥和他的媳妇了吗?恩,如果三弟也喜欢的话,那媳妇也可以是三弟的媳妇。大哥说了,好东西要一起分享的!
谢清听到这话,面上一怔,共妻这习俗他是知道的,之前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只有家里贫穷的人家娶不起媳妇,才会几个兄弟一起合娶一个,当做共同的娘子。若非家境实在困难,也没人回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入这样的人家中。所以多半共妻都是从那人牙子手里买来的。
且不说这买来的姑娘是大官的女儿,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病好后,能否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呆在这百曲村就是个问题,更可况是成为三兄弟共同的妻子!
他看着谢松笨手笨脚照着他的举动为她擦拭脸上汗珠的样子,暗自摇了摇头,还真是被自家二弟绕了进去!这二弟的胡言乱语,怎可当真呢?他还真是糊涂了!
谢清掀开布帘,走前嘱咐道:“大哥去看着药,二弟你好好照顾你媳妇!”
谢清抬头,傻乎乎地笑道:“大哥放心,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媳妇的!”
谢清闻言手一顿,继而失笑,这二弟啊!
谢清离开后,谢松依旧老老实实地将帕子浸水,然后拧干,再仔细地擦拭着炕上小娘子的脸,一遍又一遍,他只会照着谢清的动作,重复再重复,也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要做些什么。
等到盆里的水黄黄一片后,谢松才觉得哪里不对,他仔细瞧了瞧手上的帕子,帕子被染得一块黄一块白的,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这样的!他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到炕上人儿的脸上,黄白交错,沟壑道道,吓得谢松忙扔掉了帕子,仓皇大叫,一不小心从炕上摔了下来,“大哥,大哥,我做坏事了,大哥,我把媳妇的脸给擦没了,大哥!呜呜呜……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