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覆巢之卵
孔融对我的话有些疑惑,他自然不明白我设想的太守、刺史就好像后世政府中的市级、省级政府官员,他们只负责政事和处理百姓反映的问题。我把上访权交给百姓,若是百姓对政策和官员有所不满,就可以直接上访。若是在现代经常路过乡、县政府的人就知道,常常都有一些年纪大的人因为不满政府政策或是对政策有疑问去政府上访。偏激一点的人,还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比如说脱的只剩一条内裤站在政府门口!至于殴打政府官员,中国几千年来还真没有几个老百姓敢做的。
而且等工部的人手充足以后,我就准备让刘晔研究活字印刷术。其实那东西的原理很简单,只是不容易想到。若不是我知道有这么一样东西,肯定也想不出来。发明创造,往往来源于细致的观察与灵光一闪。细致的观察嘛,我还是有的,可是灵光,那东西还没有照耀到我的头上!等活字印刷术研究出来,我先把教材、东观藏书大量翻印后抛售,好好的打劫一下那些世家大族的腰包,为我的事业添砖加瓦。到时候,咱赔本赚吆喝,先把报纸搞起来。不用每日一刊,每五天一刊总行吧!至于编辑报纸的人,管宁、邴原都很闲呢!他们也算效忠我几十年了!再说,有郭嘉的情报部看着,我才不怕有人搞鬼。
我看孔融还梗着脖子想说什么,便笑道:“孔大人无须如此,其实新政之所以称之为新政,就是因为它还在试行中,政策不好,不适用,咱们再改过来嘛!你现在空想也没有用,很多东西不切身经历,就不能知道它的好坏。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就是这个道理。比如说,当年秦孝公用商鞅变法,墨家见商鞅杀人太多,就说秦法是暴政,是恶法,数次组织刺客刺杀秦孝公和商鞅。结果,秦国因秦法而富强,就连墨家也甘心为秦国效力。秦孝公用二十年的时间证明他和商鞅没有错,难道孔大人连一个试行机会都不给我么?不用多,不出十年就能看出新政的成效,到时候孔大人再看我大汉到底是富强了,还是衰败了!”我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孔融自然不会再有意见。
看孔融不再说话,就知道他同意了我的意见。我笑看着堂上诸人问道:“既然如此,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郭嘉和贾诩早就知道我的打算,他们也想看看我说的事能不能成功。刘辩也在事前与我通过气,武将们更是对我马首是瞻,我说一,他们从不说二。至于田丰、沮授对我的话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是刚才孔融把他们要问的话都问完了,所以他们也想先看看再说。我看大家都没有意见了,转过头对刘辨说:“陛下若是觉得可行就请用玺!”
刘辨对我写的诏书十分满意,他拿起内侍捧来的传国玉玺就印在了诏书上。刘辩说道:“吕卿之诏甚合朕意,现在付于有司,我大汉从今天开始招贤!”
刘辨让内侍把盖好印的诏书递给我,我站起身对郭嘉说:“奉孝,于济民酒楼开设招贤馆,所有人才由你登记,衣食住行由黄明负责。凡是前来应征者,分划各部考核,若是文士、武将之流,我亲自接见!”
郭嘉接过我手中的诏书笑道:“丞相果然大才,如此诏书竟能一挥而就,实在是让我等文士汗颜!”
“丞相之才,我可是早已知晓!”祢衡笑道:“当年丞相于北海孔太守府上,一曲《将进酒》唱尽了我们这些酒客的心声。词曲慷慨激昂,豪迈雄壮,也是一挥而就,实在让人钦佩!”
听了祢衡的话,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当年的将进酒,咱是盗版后世诗仙李白的,今天的这篇求贤令,更是把历史上曹x的创意剽窃的一干二净。还好咱现在脸皮也厚了,最少比洛阳城那水泥浇的城墙薄不了多少,就算是子弹,也顶多打一道白印!我笑着说:“大家就不要再谈论我的才华了,现在求贤令已经备好,大家回衙门等着人才上门吧!奉孝,这件事你一定要办好,这可是关乎我们以后发展的大事!”
“丞相,我郭嘉自从跟随您以来,有什么事让您不放心的么?”说真的,郭嘉这个人的确是少年老成,自从有了他和戏志才,我就没在政务和民政上x过心!
刘辩看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他笑着说道;“既然大家明白丞相的意思,那么就散朝去准备吧!”其实刘辨也挺尴尬的,说他是傀儡吧,他不是!说他不是傀儡吧,他仅仅是比许昌那个只会盖印的皇帝强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不过,我对他说,开心就好!刘辩比起刘协来的确是开心很多,也许这就是智者常说的,知足者常乐!
散朝后,我走到郭嘉身边问道:“奉孝,孔融和祢衡的家眷可曾接出来了?”孔融在刘辨登基的那天往刘辩跟前一跪,我就立刻吩咐郭嘉让情报部想办法把孔融的两个儿子从许昌给偷出来。要知道,孔家不光孔融年少聪颖,就说孔融的两个儿子也不是等闲之辈。
根据《世说新语》和《魏氏春秋》记载,曹x早就对孔融不满,后来曹x以孔融对孙权的使者有诋毁、污蔑的言语为由,判孔融弃市之刑。曹x派人去抓捕孔融的时候,孔融的家人、仆役都十分害怕,而孔融的两个儿子,一个八岁,一个九岁。他们对曹x派来的皂隶没有一丝的畏惧,还在那从容自如的玩游戏。孔融对曹x的人说:“我希望你们能只追究我一个人的罪责,两个孩子是无辜的。”
孔融的两个儿子却说:“父亲可曾见过大风将树上的鸟巢刮落在地,鸟巢中还能剩下完好的鸟蛋?”后来果然如孔融儿子所说,他们父子三人都被曹x处死了。两个八九岁的孩子,竟然有如此胆略和智慧,若是细心培养,岂不是我华夏后继之人?再不济也能做个循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