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容盯着楚莲若,直到她抬眸娇羞的避开他的视线,唇角才露出了一丝笑意道:“翎王的侧妃果真是面容娇美啊。”
胥阳笑一笑,没有丝毫的自得之色,反倒依然是之前无所谓的态度,回道:“及不上皇上后宫美人们的半分啊。”
胥容敛了笑容,唇角有一闪而过的讽刺之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胥容对着身后一摆手,拿着燕子形状断线纸鸢的小太监急忙跑上前去,胥容接过那只纸鸢,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抬眸问道:“这是你的纸鸢?”
楚莲若的脸上透出微粉的红晕,更衬得小脸分外惹人爱怜。她盈盈一拜道:“回皇上,正是臣妾那只断线的纸鸢。”
盈盈一拜的身姿,柔弱似无骨,但是行动处尤增风韵,胥容看着,眼中更添压抑的光。胥容一笑,将手中的纸鸢直接递到了楚莲若的手中,朗声笑道:“许是这燕子有眼识,嫌这翠竹园太小,太荒芜,想去孤的御花园中游一游呢。”
说着,胥容别有深意的看向身边的胥阳,脸上笑意中亦带着探寻的意思:“翎王觉得孤的说法对否?”
楚莲若垂下眼帘,挡住了眼中的恨意,胥容啊胥容,你果真是猜忌多疑之人,就因为你的猜忌,所以灭我将军府满门,才导致我将军府上下上百口人,一夜之间全都身首异处。
翎王勾起唇,似乎是在笑,他自然不蠢,又怎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挑衅。他的意思不就是:“若是你的人嫌弃你,转而投靠我,你又意下如何?”
原本,为了在这猜忌的君王管制下,存下性命,他堂堂八尺男儿,本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如今却要掩藏锋芒,甚至不惜传出有断袖之癖来毁了自己的名声,只为了寻找一个机会。
原本,已经隐忍至此,理应顺了这帝王的意,只是,目光触及到眼前的紫衣女子,翎王心中却蓦地生出一点烦闷,难道真的要让这女子成为他权力路上的牺牲品?想到她那日在马车中毫无生念的举动,胥阳竟然有了片刻的犹豫。
顿了一顿,翎王终于开口:“既是有了更好的风景,自是不应当留恋的。”
“哈哈哈,”胥容朗声笑道:“好一个不应当留恋。翎王说得对,孤的御花园既是美丽如斯,又何须留恋这小小的翠竹园?”
胥容的目光在楚莲若的身上盯了许久,终于转到了楚宛若的脸上。楚宛若放纸鸢嬉闹了一番,此刻脸上也是带着微微的粉色,看到胥容的目光,更是含羞带怯。
胥容眼神闪了闪,两相一比,这菀贵人比起翊王侧妃,真是差了许多。虽是如此,胥容脸上还是挂上笑意:“既是菀贵人的妹妹,以后的确是应当多进宫来陪陪姐姐的。”他回头对身边的公公道:“既是菀贵人姐妹如此情深,那便给翎王侧妃一道令牌吧,若是日后翊王侧妃再进宫探望菀贵人,也方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