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观绿罗心诚,断然不会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可却是因她而导致太后的昏迷,估摸着是她身上有什么使得太后不舒服了,不若让嬷嬷去查上一查,将随身携带的东西交由太医来诊断,总不能冤枉了人。”楚莲若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且处处带着怜惜。
“咳咳……夕妃果然心善。”太后有些沙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太后,你醒了。”楚莲若兴奋的叫道,眉目盛满了欣喜,任谁都会觉得这是由心的情绪。
太后点了点头,对这位夕妃倒是有喜欢了几分,“皇儿,便照,夕妃说的去办吧。”
胥容向着一旁的秦嬷嬷抬了抬眸子,“把她带下去好好检查检查。”
“是。”秦嬷嬷是太后自进宫便带在身边的嬷嬷,自然是衷心不二的,她走到绿罗的身边,“绿嫔,跟嬷嬷我来吧。”
绿罗连忙应是,她本以为可以借着这一场生辰宴得到皇上的宠爱,如今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事端。
“你们都先出去吧,哀家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若是绿罗真的做出这等事情……哎,等哀家醒了再说吧。”太后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叹息一声,便合上了双眸。挥了挥手,胥容见太后着实是累了,也不再多言,便带着楚莲若一起走了出去。
依旧是屏风之外的桌边,胥容端坐其上,楚莲若坐在他的左边,施玉音坐在他的右方。
相对无言的时候,李公公前来禀报说翎王求见。
胥容只是皱了皱眉,“宣。”只是在说这个字的时候他状似不经意的朝着楚莲若脸上扫了一眼,依旧平淡若水,一如对待他之外的每一个人一样。
他满意的笑了,你胥容能平边关战乱又如何,你的女人不是依旧要归我所有,你还不是依旧要对我俯首称臣。
胥阳推门而入的时候,带来一阵微风,吹起了他的衣摆,如墨的发丝在半空中飞舞,看着慵懒不羁,只是眉目中的颓色却没法掩饰。
胥容见他这模样,不着痕迹的勾勒了一个讽刺的嘴角,胥阳恍若未见,视线也压根就没有在楚莲若的身上停留。只是径自行了礼。很满意胥阳的态度,“皇弟怎不在前殿坐镇?”
“回皇上,已经过了许久,母后究竟如何了?朝臣都很担心,这才托了臣前来相问。”胥阳懒洋洋的问道,也不是说其间没有担心,只是担忧被慵懒所掩盖,可以让胥容发现,却更明显的让他知道胥阳的欲求不满。
李公公在胥容的耳根前说了几句,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胥阳,你怎么在宴会上都不安生?”
“皇兄,这可不怪我,御前侍卫确实有一副好皮囊,若是皇兄能够将他赐给我……”
“放肆,这御前侍卫也是你可以染指的,你情我愿的便罢了,你这模样,让孤如何与逝去的父皇交代。”胥容的声音带着怒气,可是他心里却是开心的紧儿,如此大声呵斥,只是让守在门外的那些侍卫对于这位翎王知道的更透彻一些,惹上了御前侍卫,他其下的侍卫谁还敢接近胥阳。
“皇上,人各有志,翎王只要活得开心您就能与父皇交代了,莫要自责。”施玉音抚着胥容被气的上下浮动的胸口。
“哎,罢了罢了,说你那么多遍,也没见你听过,只是这御前侍卫可不是你能瞎来的。”胥容摆出一副良善兄长的架势。
胥阳撇了撇嘴,“母后究竟如何了?”
“母后暂且无事,只是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等着吧,这事儿有些蹊跷。”胥容不否认他这个弟弟能耐不错,说不得能看出个所以然,“李公公,你去将前殿的人都给散了去。”
“老奴省得。”李公公离开,有意无意的瞅了一眼门外阴影里的人,却是什么都没说。
胥阳一坐下,便觉得坐立难安。
“你似乎不大舒服?待会儿御医过来的时候,且让他们给你看看,目前这边关可还真是离不了你。”胥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到了边关。
“皇兄说的是哪里话,我国能人异士众多,离了我这么一个断袖的王爷也不会怎样,我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胥阳赶忙摇头,面色有些惶恐,但是在说出断袖二字的时候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楚莲若心中有些犯疼,究竟要经历多少事情才能够将这两个字如今日天气晴好一般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