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便已经生出了铲除秦家的心思了吧,我真笨,秦家的人,秦家的人不会背叛在,这个太医可不就是你胥容的人。
而千淑,心有玲珑,定是早早的窥得了这其中的奥妙,这才光明正大的顺着连太医的话污蔑了她。
若不是再一次见之,这一个女子大概会被自己遗忘在脑后,可如今,竟然出来了,她也不会放过。心中微凉,当年害了她一家的到底有多少人?可怜她那疼她爱她的父母,血洒断头台!
有咸涩的味道,“夕妃,夕妃……”有人在唤自己,楚莲若这时候才从意识里醒悟过来,原来情绪已经外泄了,幸而她只是伤心至于落泪而已。
“妾失礼了。”楚莲若缓缓起身,跪伏在太后身前。
“夕妃可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太后将她扶起来,倒是没有责怪于她,胥容也递了个眼神过来,似乎有些担心。
楚莲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耳后的发丝顺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浮动,再柔柔落下,“细细看着淑妃的面容,却是与我当年的一个朋友很像,只是我再也看不到了,遂有些想念。”
胥容起身,将楚莲若揽进怀里,“你若是想见,孤着人将她寻进宫来陪你便是。”
“皇帝说的对,夕妃莫要伤心。”太后本就在之前宫闱之变的时候,对楚莲若另眼相待,这生辰宴上,更是看着欢喜,今日这重情重义的一幕也勾起了她对曾经手帕之交的怀念,又见胥容如此言语,也是赞成。
“怕是要辜负了皇上与太后的心意了,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楚莲若揪紧了手上的丝帕也不自知,咬着薄唇的模样,看的胥容心中疼惜不已。
“有你这么惦着她,她哪怕是投胎转世也会好好地。”胥容握着她的手说道。
是,她确实会好好地,还会将那些残害过她的人全部拉下深渊。
“妾可以先行离开么,我怕,还会失礼。”楚莲若瞅了一眼千淑,有些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
“千淑,玉儿,你们陪着母后好好聊会儿天,孤还有奏折批阅,便与夕妃先行回去了。”胥容对着千淑与施玉音说道,太后是乐见其成,而千淑暗了暗眸色,施玉音更是握紧了拳。
而楚莲若则是对着施玉音扬了扬唇角,赫然便是挑衅,只是这个方位,有胥容的身影挡住,除了施玉音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
“皇上,淑妃既是大病初愈,才最是需要人陪的,你这样与我出来,会伤了她们的心的。”见胥容带着她回到夕颜宫之后就没有离开,缓了神色的楚莲若给他布了茶便柔声劝道。
胥容咧开唇角,“你怎么竟是想着旁人,不怕孤再也不来?”
“皇上说哪儿的话,您怜着我,岂会不来看我?”楚莲若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心中却是暗道,刚刚她便是故意的,故意让千淑看着,她夕妃不好惹,算是一个下马威。
“哈哈。”胥容朗笑出声,“夕妃这样的妙人,孤如何能够不怜着。”
与此同时,被留下的施玉音和千淑与太后说了几句之后,就被太后以疲倦为由打发了。
鹅卵石铺就的道路上,两人并肩走着,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伺候的宫人见二位的神色都不大好,便远远的跟着,给她们留下说话的空间。
千淑咳嗽一声,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玉贵妃当年可是宠冠后宫的,如今怎么被这夕妃给占了风头?”
“皇上的爱从来便不专一,近一年里可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夕妃如今可是一手遮天的人,我们,便真的算是老人了。”施玉音想要借千淑的手除掉楚莲若,但是今日看来,她想要重新夺回皇上的宠说不得还要些时日。
“夕妃那个模样,也确实值得怜爱。”对于施玉音话中的意思,她恍若未闻。
施玉音瞥了一眼千淑,以前她还能看得清这人的心思,这两年的大病,倒是让她再看不透了,张了张口,却想到过犹不及,索性不再说话。
“那绿罗可也是一个妙人……”半晌,就在她们要分开而行的时候,千淑突然说道,似乎是刚刚想起来一般。
施玉音心思急转,她可不认为这人的话是偶然想起的,必然含着深意。绿罗是太后的人,绿罗有特殊的体制,最关键的一点是,绿罗是前皇后身边的人,她们可都是一个阵线上的人!
她一把抓住转身朝着南方而行的千淑,“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