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老前辈不是想要这个吗?”慕容烈拉开了衣裳,刚被镖扎到的地方正在流血,他一伸手,年锦立刻递上了一只小瓶,他用小瓶接了点血,抛给毕老头。
“里面就是冰蚕蛊,我拿这个换。”
老头儿的小眼睛闪了闪,紧紧地握着小瓶,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拔开了瓶盖子,闻了闻味道,然后迅速盖紧。
“进来吧。”老头儿转了身,大步进了屋。慕容烈这才一拉颜千夏,紧跟上去。年锦等人自是不能靠近,只在原处等候着。
颜千夏进了屋,老头儿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面前,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瞳死死地盯着她看着,好半天才眯了眯眼睛,冷笑着说道:“这人的手法倒是奇妙,老头儿我倒有些兴致了,好多年没遇上这样的对手。”
“到底是什么东西?”慕容烈上前一步,满脸焦急。
“情蛊,解铃还需系铃人,需要下蛊者心头之血才能解开。”老头儿在桌前坐下来,继续吃他的鸡腿。
“没有其他方法?若不解又如何?”慕容烈拧了下眉,继续追问。
“不解就不解,我怎知会如何,我又没中过。不过她就是许菁菁,她换了张皮也是许菁菁,她身上的味道太特殊了,瞒不过我的鼻子。”
慕容烈扭头看向颜千夏,是不是许菁菁他不知道,可是有个念头在他心里慢慢地产生。
“如果是下蛊之人的原因,而让她身上有了许菁菁的味道呢?”他沉吟了一声,低声问道。
“有可能。”老头儿又点头,抹了把油油的嘴,挥手说道:“反正都不是好人。自己不想爱,又不准别人爱,这种人天下只有两个,一个是许菁菁,一个就是我。我和许菁菁都不可能给她下蛊,所以她还是许菁菁。”
毕老头儿绕了一大圈,说得慕容烈一楞一楞的,可颜千夏倒觉得这老头儿有趣了,她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用手指在茶碗里沾了水,在桌子上写,“我不是许菁菁,许菁菁有没有儿子、女儿?”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男人。”老头儿抬眼扫她一眼,又慢吞吞地说道:“那,如果你能在这里帮我养几天冰蚕,我就想办法给她治好哑病,如何?”
“我留下血,如何?”慕容烈不能久待,沉吟一下,和他谈条件。
“不行,要新鲜的血才行。”老头儿一摆手,又冷下了脸。
慕容烈有些为难,他扭头看向了颜千夏,这趟进山本就是为了她一个人,可是山下还有他的千军万马,还有他的王国,若耽误了战事……他沉思了片刻,低声问道:“几天?”
“看你这小气样子,还以为你真疼爱你的老婆,如果真疼爱,就算是一辈子,就算让我抽干你的血,你也得说好。”老头儿讽刺了他几句,他的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了。颜千夏只当没听到,别过脸看着墙上挂的草鞋。
“老前辈为她治吧。”慕容烈看着颜千夏,低声说了句。
“这就对了,我去准备,咱们可说好,治不好别怪我,我只是试试。”老头儿乐呵呵地站了起来,哼着听不懂的小曲,从床底下拉出一只陶罐子,开始倒腾起来。
“他骗你怎么办?”颜千夏在桌上写了几个字,让慕容烈看。
“有一丝机会就得试试,全天下,也只有他有这能耐了,你可知他今年多大岁数?”慕容烈俯过身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多少?”颜千夏眨眨眼睛,在桌上写。
“一百一十七。”慕容烈也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个数字。
颜千夏瞪大眼睛,又看向老头儿,他可是红光满面啊!
“他娶过三个妻子,都受不他的古怪性格,跑了,所以他讨厌女人。他的医术,天下无双,可比池映梓强多了,池映梓只教你弄那些毒吧?”慕容烈又说了一句,颜千夏盯着老头儿的背影,轻轻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发现,原来慕容烈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并肩坐着,看着同一个方向。
颜千夏连忙抽回了手,脸上有点儿发烫,站起来就往外走。
“别乱跑,有很多机关。”慕容烈没说完,颜千夏一声尖叫,跌进了门口的陷阱里,慕容烈脸都绿了,几步奔过去,只见她四仰八叉地躺在洞底,一头猪在她身边拱着。下面,是老头儿的猪圈。
把她弄上来之后,颜千夏越加觉得自己丢脸,便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肯动了。慕容烈和她说话,她也不理。
天色暗了,年锦他们打了猎回来,在屋外升了火,烤肉吃。老头儿一心沉浸在他的冰蚕上,根本没说怎么给颜千夏治病,她已经坐得屁股疼了,又饿,又渴,心里开始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