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大虫银龙载着段之臣飞上了天。
段之臣作为此次战争的先锋,是紧跟在装有粮草的船只后面的。
他率领着三艘战船。
船上多数都是他段家的子弟。
此次出行,慕容长情保证不会动他的人分毫的,他也恪守承诺做到了许诺的事情。
现在五天已经过去了。
他的船走在前面,不知这五天里,其他船只上的人员如何了。
所以,他要视察。
银龙向后方飞去,海风夹杂着鱼腥气刮过面颊,段之臣在看到前面一船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时,眉心皱了皱。
尸体已腐烂了,发出一股股的恶臭味。
他皱着眉从船只上方急速飞掠而过。
眸光下垂,见不只是一艘船而是紧挨着的五艘船上都没有一个活人。
他们仰面朝天,睡的好似很安详。
他心中不由的惊骇,不知道慕容长情是何时下的手更不知他是对这五艘船都干了些什么。
竟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取了敌军性命……
他心头的惊骇尚且未褪去,又见远处的海面上飘零散落着成片成片的木板,他认得那些碎掉的木头,那上面还刻着隔世天阙的字样。
那是被毁掉的战船。
船大约散了三四只,木板的旁边漂浮着已浸泡的发白的士兵,他们一个个的像死掉的鱼一样鼓起了肚皮。
还有一艘船上着了火,火将船烧的黑焦黑焦的,巨大的沙齿鱼在四周游动寻找着食物。
再往前飞,又见很多失事的船只漂浮在海面,其中一艘船遭到箭袭,整只船都被箭射成了筛子,四处漏水,船身已沉入海中了一多半。
很多船都受到了伏击或者重创。
一路飞来,几乎不见什么活人。
这样的景象,令段之臣一直都紧紧的拧着眉头。
他不敢相信,慕容长情的部署竟如此缜密,将隔世天阙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都留在了海上。
他不知道这些战船上的人都经历了什么,但是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除掉所有人,这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绵延几十里的海域上全都是废墟一片,尸身如山。
如此手段,令人震撼。
他正准备调转龙头,折身回去,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嘶喊声。
那声音是从远处那偏僻的海岛上传来的。
段之臣立即是飞了过去。
距离的越近听到的喊叫声越大,不用想这喊叫的人肯定是隔世天阙的人。
这片岛他有所耳闻,据说是座迷岛,有进无出。
慕容长情是怎么引这些人进来的?
他飞在高空,俯瞰而下,在那纵横交错的礁石中似乎是看到了白家子弟的身影。
被困在这里的船队是白染率领的那八艘船?
白染身为白家家主,武功极其厉害不说更是善于谋略,依着他的性格,一旦发现不对肯定会出击的,又怎么会落到被困迷岛这步田地?
段之臣忽然意识到,慕容长情此人很是不简单。
之前他心存侥幸欲联合王族世家除掉他,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遇上这样的敌手,他怎么可能赢呢?
他怎么忘了,他可是天盛的帝王,是一个从小饱受欺凌压榨而又一步步反败为胜逆袭的王者啊!
是他太轻敌了。
幸亏,自己最终选择站在他的一方。
不然,今日死在海上的不止是他,还要搭上段家所有子弟的性命。
他折返回去,随即命令船只返航。
是夜。
王朔心疾又发作。
“疼!疼死孤王了!御医!快叫御医!”
王朔倒在宫殿的地上翻滚,痛苦不堪的大吼大叫。。
“御医!都给孤叫来,再束手无策,全都拉出去砍头!砍头!”
“王上!您忍忍,奴才这就去传御医!”
王福着急的额角冒汗,挪动发福的身子匆忙往外跑。
刚跑到大殿的门口,王福撞上了蝶衣。
“哎呦!老奴眼拙,冲撞了郡主,真是该死!”
“没事。王总管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急事?”
蝶衣微笑着询问着,态度是端的平易近人。
“可不是!王上心疼病又犯了!老奴急着去宣御医呢!”
王福一边说着一边往外小跑,“郡主先进去陪王上吧,我奴现行一步。”
“好。”
蝶衣说完,提着衣裙便快速的往殿内走。
“王兄!”
蝶衣一进入内殿便看见王朔倒在地上,她眸色一震,慌忙是去扶他。
“王兄,我扶你起来,地上凉。”
自从蝶衣被慕容长情削去胸前的两团柔软之物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闭门不出,直到得知慕容长情与戚无双死了的消息后她才肯出门走动一下,那段封闭的日子里全都是王朔在陪着她说话,帮她打开心结。
所以,对于这个王兄,蝶衣是十分尊敬又十分欢喜的。
更何况,王朔已派兵去攻打天盛了,他将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身为堂妹,她有必要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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