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无奈的叹气,说道:“早年间我家也是鼎盛一时,父亲大小也是个礼部尚书,虽然比不得别人那般手握大权但也是风光的。可是父亲亡故哥哥嫂嫂也相继去世,只留下母亲拖着唯一的一个孙子中兴过日子,我实在是不像给她老人家添麻烦。”
她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何况母亲远在南山镇的老宅子里,并未在京城的府中,若是她不知道情况得了我和离的消息,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一番打击,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沈夫人虽然理解张氏的心思,但却还是忍不住说道:“话虽然这般说,可是你却未想过母亲为儿操心到老的道理,你越是瞒着只怕她老人家就越是多想,倒不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说个清楚,让你母亲心里有底,不要凭白浪费了心力。”
“这……”张氏有些犹豫,随后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有想过的,只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对母亲都是报喜不报忧,我哥哥和嫂子死得早,就他们的一个孩子陪在母亲身边,如今母亲把整个张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我不想让母亲被我分散了精力。”
“哎,你就是固执,我说了你还不信!”沈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声,恰巧这时苏继堂走了进来,急匆匆的说道:“母亲,我也要和你一起住!”
听见这话,张氏和沈夫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了无奈之色,只听沈夫人说道:“继堂啊,这件事情不是你母亲答应你就可以的,这国家有国家的规矩,你姓苏那你便是苏家的子孙,是不能跟着母亲的,只要你父亲不同意你就不能和你母亲在一起。”
“不!他不是我父亲!”苏继堂的倔强脾气也上来了,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一想到父亲对母亲和自己的种种顿时就跳了起来。
“不论你愿不愿意承认他都是你父亲,而你的名字在户籍上也是苏继堂,而非张继堂,所以你别说傻话!”沈夫人一边说,一帮看着张氏别过脸去默默拭泪,心中不满叹息一声。
自古以来女子和离的极少,一来是因为和离的女人离经叛道不被社会所容,而来便是大部分女人都舍不得自己的儿女,和离之后婆家是断不会让他们瞧孩子的,所以有的女人宁可死也不愿意离开婆家。
“这有何难?弟弟尽管和母亲住着,若是父亲和老太君要来找你们的麻烦我自然是有办法对付!”恰巧这时候,苏陶陶从门外进来,身后的香红香尘拿着一摞摞的账本和地契盒子等财物,刚从苏家那边过来。
“陶陶,你这话是……”张氏的眼中仿佛看见了希望,自己的女儿与平常人家的闺阁小姐不同,总是很有谋略的样子,这让张氏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
“母亲尽管放心,虽然名义上继堂还在苏家住着,但如今老太君他们只有我们这一对子孙绝不会强迫我们伤了和气,弟弟想在哪里住便在哪里住,她们是半句话都不敢啰嗦的。”苏陶陶只是笑笑然后对着沈夫人行了一个礼,恰巧此时沈妙书跑了进来跌跌撞撞的刚好撞到了苏陶陶。
“妙书!你怎么这般的没有规矩!”沈夫人见沈妙书如此这般的失态,顿时就生气的吼了一声,吓得沈妙书缩着脖子躲到了张氏的后面。
“伯娘救我!”沈妙书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张氏,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如同会说话一般,顿时让张氏软了心,护住了沈妙书。
“妙书还小,姐姐别和她计较了!”张氏笑着对着一脸不悦的沈夫人开口。
沈夫人无奈道:“如今这孩子越发的没了规矩,以后若是嫁了过去还了得!岂不是被人笑话我沈家教育不好孩子?”
张氏和苏陶陶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只听张氏说道:“放心吧,我这个婆婆不是个难以相处的,妙书活泼些很好,继堂就是需要一个活泼一点的,这俩人才登对!”
提到苏继堂,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俩人,顿时一个不好意思的躲在张氏后面,一个低着头红了脸。
苏陶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免也开始蔓延开一股浓浓的暖意,若不是上天让她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自己又怎么可能看见这么温暖的一幕,前世的遗憾慢慢的都弥补过来了,真好……
一切收拾妥当,苏陶陶和张氏来到了新的宅院门口,一下轿子就看见了一个最不想看见的人——苏锦堂。
“苏老爷,您来这里做什么?”苏陶陶本能的将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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